在店里,周牧野对阮宵的饭量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阮宵用生菜包住油滋滋的烤肉和泡菜,一口塞进嘴里,脸颊鼓胀,快速嚼动几下,丝毫不浪费嘴里的空间,又塞了块炸鸡。
阮宵没烤过一片肉,但依旧显得忙碌,一会儿抓起调羹喝海带汤,一会儿捡起筷子夹五花肉,一会儿暴风吸入一口炸酱面,一会儿又扔了筷子,徒手包菜,从坐下到现在,嘴就没停过。
周牧野拎着杯子喝了口水,看着阮宵,忍不住道:“你能不能……”
“嗯?”阮宵终于暂停咀嚼,抬起眼看周牧野。
可能是因为长得好看,就算两腮鼓鼓,嘴角满是各种酱料油渍,把自己吃成了仓鼠,颜值也没绷,尤其当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来时,可爱得让人想捏捏他的脸,或者揉揉他的乌发。
周牧野垂了下睫,又抬起:“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阮宵冲他弯起眼角笑了笑,嘴里塞满了不方便说话,只发出有点憨的笑声,然后又继续埋下头干饭。
周牧野看阮宵,身体微微前倾,一手托腮,发现盯着这人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阮宵吃下的每一口,仿佛都带着对食物莫大的感恩。
看了许久,周牧野突然“喂”了一声。
阮宵抬头看他。
周牧野:“要不是大户人家,还真养不起你。”
阮宵:“……”
***
下午,两人再次回到医院。
这次等了没多久,就叫到了他们的号。
进到诊室,里面坐着一个年纪挺大的男医生,对面还有个很年轻的女医生,看着像他的助手或实习生。
“阮先生和伴侣一起来的是吧?”男医生让他们坐下。
阮宵嗯啊敷衍两声,已经不在意他和周牧野总是被误会的关系了,想到一会儿要接受公开处刑,垂头丧气地在凳子上坐下。
“嗝~”
同时忍不住打了个嗝。
医生都看笑了:“嚯,胃口不错,看来中午吃挺饱。”
阮宵捂了下嘴,有些不好意思。
周牧野这时在阮宵身旁坐下。
医生话不多说,拿起诊断报告甩了甩,戴起老花镜查看:“你这个情况——”
阮宵虽然已经放弃抵抗,但心还是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只是还来不及慌乱,又听医生说:
“很健康,各种体征和指标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