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学了。”冷淡的声音传来,阮君之转头和池歌飞对上了视线。
“转学?”阮君之疑惑地重复。
“嗯。”池歌飞没解释太多,“孟老师说的。”
不久后的早自习上,孟萌就来教室讲了这件事。
“周金屋同学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决定转学去其他市了,他说是赶车来不及,托老师跟大家道个别。”孟萌大致交代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阮君之松了口气,周金屋转学对他和池歌飞来说必然是有利的,因为他不用再担心周金屋会做出什么伤害池歌飞的事情。
对于这样误打误撞的好结果,阮君之挺开心,早自习背课文都卖力了很多,下课后还兴冲冲把攒了一周,一直没解出来的几道难题推到了池歌飞手边。
池歌飞接过题:“很开心?”
“有点、有点开心。”阮君之不太好意思地搓搓脸,在想自己是不是笑得太明显了。
“为什么?”
因为你人生的第一个小危机顺利度过了!
阮君之在心里悄悄跟自己这么说。
嘴上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说法:“因为要听你讲题了!”
坚信了对方可能在暗恋自己这个想法,池歌飞对他的无条件崇拜已经习惯了,垂眸看了看他要问的题目,直到看到了一道还不在本周学习范围内的题。
“学到指数函数了?”
阮君之就像在等着他问,立刻把学习计划举起来,指着上面的“指数函数”前面的日期,笑着点头:“学到了!”
池歌飞当初写学习计划时,总会想到阮君之傻乎乎摸墙或者踩地板的样子,再加上他开学测验考得太差了,所以他笃定了阮君之不聪明,学习自然也不会多快,所以预留了一整周的时间让他消化集合和函数的基础概念。
但一个星期接触下来,对方意外的其实挺聪明,包括现在,他已经能自主加快学习进度了。
撇除这些,对方此时展露出的欲望太明显,跟求自己夸奖没区别。
池歌飞盯着阮君之点在学习计划上的葱白的透着粉的指尖看了会儿,冷淡地“嗯”了声。
阮君之没得到夸奖,有点失落,敛下眸,老老实实等他给自己讲题。
池歌飞多看了他一眼,翻到最前面一题开始讲。
他讲题的时候很认真,而且自从上次承诺过不会跳步骤以后,总会讲的很细,阮君之一听就能懂,万一有还是不懂的地方,他也有时间及时提出来。
但也有个弊端,池歌飞一旦认真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强烈的魅力,阮君之总会无意识间往他表情冷淡但极为认真的脸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