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君之身上没多少肉,池歌飞单手都能拖住,他干脆顺手从旁边的太阳椅上扯过宽大的浴巾包裹在这人身上,把人带进了屋内。
怕他浑身都是水睡在那里会着凉,池歌飞只犹豫了片刻,脱了他的泳裤,替他擦干了全身,才把人放到床上。
好在独立套房里有冰箱,冰箱下面有一盒冷冻冰块,本来可能是拿来让住客泡啤酒的,池歌飞直接把它们敲出来用毛巾包好,放在了阮君之滚烫的额头上。
阮君之迷迷糊糊醒来时,肚子饿得不行。他不舒服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一下子惊醒,阮君之用手在被窝里到处摸了一会儿,脸“噌”地红成了番茄。
池歌飞原本在看电脑,听到床上人的动静,他一眼扫过来,声音低沉:“醒了?”
阮君之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小声问:“我是不是……晕过去了?”
“嗯。”池歌飞起身,手掌触到他的额头,热度已经完全降下去了。
“我晕了多久啊?”
“大概四十分钟。”池歌飞坐回椅子上,不再碰他。
其实没有太久,偏偏阮君之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他在被子里不安地蠕动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我为什么光、光……我的裤子……去哪里了呀?”
池歌飞面色冷淡:“脱了,你浑身都是湿的,不好上床。”
“……哦。”阮君之光着屁股缩在被子里,因为太害臊了,根本不敢出来。好一会儿,他问,“你能不能帮我……拿个内、内裤?或者你把、把书包给我就好了。”
池歌飞径直起身,把他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拿起来:“哪条?白色……小棕熊?”
池歌飞看到了被装在透明内衣袋里的内裤,紧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拿。
“……嗯,我妈妈买的。”阮君之脸红得快滴血了,“你给、给我。”
池歌飞看到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莹白的肩和细白的手臂,又想起了不久前抱着他的触感。
为防自己再心猿意马,池歌飞把内裤连着袋子一起递给了他。
阮君之蜷缩在被窝中,悉悉索索地把内裤的包装袋拆了,一拱一拱地把内裤穿好。
“还有多的浴袍吗?”阮君之见池歌飞身上穿着浴袍,他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