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花草都快被他给愁秃了,终于迎来了解放。
贺千笑进宫的时候,宫中的树才发出嫩芽,眨眼花都开过一轮了。
皇上正在批奏折,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看见他来之后,缓和了一些,却还是故意板着脸,“许久不见,朕倒是快忘了有你这号人了。”
今日太监总管也在,站在皇上的身边搭腔,“皇上最爱逗六殿下,先前用膳时,皇上都把大殿下的名字叫错了,如今六殿下来了,皇上瞧着也高兴一些。”
皇上放下折子,笑道:“就你多嘴,掌一下嘴!”
太监总管假模假势的打了自己一下。
贺千笑这才放下心来,明白皇上并没有真的忘了他。
他也笑脸相迎,“儿臣思过这些日子,甚是想念父皇呢,这不,还特意为父皇抄写了静心经。”
皇上一脸狐疑,“哦?你居然也有静下心来抄书的一天?拿给朕瞧瞧。”
贺千笑特意模仿的原主的笔迹,为此还有点心虚。
但是他要是思过这么长时间,一点事情也不做,皇上再喜欢他,也会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
皇上看了半晌,才评价道:“抄写倒是不错,只是,你的字退步了。”
好歹是蒙混过关了,贺千笑道:“儿臣先前荒废过一段时日,再捡起来确实有所退步,只是,为了父皇,儿臣哪怕是抄到手都废了也甘愿。”
“油嘴滑舌,”皇上明显被取悦到了,又纠正他,“学习这种东西,只能是给自己学的,没有为别人学习的道理。”
贺千笑低头,“儿臣受教。”
门外传来个脚步声,掀开了书房的帘子,那人跪下对着皇上道:“皇上,太子殿下来了。”
皇上捏了捏鼻梁,道:“正好,传他也进来吧。”
不多时,贺子琛缓缓走进来,先对着皇上行了个礼,皇上道:“免礼,你六弟给朕写了副字,朕觉得他退步了,你来瞧瞧呢。”
贺子琛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贺千笑一眼。
贺千笑老感觉他今日的眼神颇有深意,可其中包含了什么意思,一时半刻的却是弄不清楚。
贺子琛看了看字,道:“回父皇,儿臣觉得,不止是退步了,都像是换了个人。”
贺千笑一惊,心里怒骂了他两句。
这人恐怕是他的一生之敌。
皇上脸沉了一下,“这么说,你觉得你六弟假手于人了?老六,你来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