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欣云欣月等人也是瑟瑟发抖。

韫玲珑无奈，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公主殿下。”下人们纷纷退了出去。

房内除了韫玲珑和夜凝两名当事人，便只有于公公。

于公公关了门，小心守在门口。

韫玲珑连最后一丝职业性假笑都没了，面若冰霜，“之前你帮了本宫，后来又害了本宫，本应扯平。你纠缠不休是什么意思，是嫌上回板子打少了，你不痛快是吗？

那你开个价，想要多少板子才放过本宫，你说出来，本宫现在就找人打。不求以后不共戴天，只求以后形同陌路。”

夜凝定定看着女子，眉头微微皱了皱，紧接着眼角红了。

妩媚的狐狸眼，此时满是盈盈泪水。

那些泪水将男子双眸中的妖艳洗涤，变得清澈透明，楚楚动人。

夜凝粉唇微启，僵硬地动了动，却没找到合适的话语一般。

他垂下眼，两滴眼泪瞬间划过面颊，“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我……我真的身不由己。”

门口的于公公急坏了，害怕公主心软。

韫玲珑微微挑眉，“哦？那本宫给你个机会，你说说让你陷害本宫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你陷害本宫。”

美少年貌似挣扎，好半晌，轻声道，“我不能直接说出他的名字，但我夜凝对天发誓，我若是说一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无论是任何诅咒都可以在我身上应验！”

韫玲珑一愣——这家伙真发毒誓？这时代的人好像很忌讳毒誓来着，不过她这个现代人不信。

于公公也是惊讶，怀疑真有幕后黑手强迫夜凝。

韫玲珑，“说吧……”

“是……”夜凝用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道，“自幼，我便是个私生子，从懂事开始，便深陷魔窟之中，学习一些常人不屑的技能。就在我以为自己终身无望时，一位恩人出现了，将我从那魔窟中救出。

如今……我也是为那位恩人做事。至于魔窟和恩人……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能说，如果我说出来，不仅自己必死无疑，也会给公主带来杀身之祸！”

于公公心中暗惊——魔窟？恩人？

转念一想，夜凝所说的魔窟应是江南专门培养瘦马的地方，而恩人，自是陇海了。

世人皆知，夜凝是陇海从江南买来，送给皇上玩弄。

何况公主得罪陇海，这是众人皆知。

房内一时间无比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