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搬家的第一天,用借钱的理由把谢家人给吓走之后,他们便也没有再来打扰。
偶尔出门时,两家人在路上不小心遇见了,谢亦阳便立刻做出一副可怜巴巴、欲言又止要借钱的表情。
这样一来,不用再说其他,谢家人便自动躲得离他们三丈远了。
每每之后,谢亦阳总是会被他们的表现,逗笑得前俯后仰。
其他时间,顾思远依旧白天上班下班,谢亦阳就在家学习看书,温馨而甜蜜。
而就在这期间,公安局那边也给顾思远来了消息。
是关于顾里里和冯铿等人的处理。
两人是切实参与了两起案件,一件流氓案、一件盗窃案,不过,却都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现在虽然法律严苛,但这种情况下,倒也不能直接将人给毙了,干脆就按照时代惯例,把人下放到农场去劳动改造了。
对这一处理,顾思远和谢亦阳都忍不住笑了笑。
农场那是什么地方,关得都是犯极大错误的人,其间辛苦劳累难以形容。
顾里里自小被顾母和顾父捧在手心里长大,不说从来没有下地挣工分过,便是在家里那也什么都不干;
而冯铿更是出身富贵,就算下乡到云溪村当了知青,也是干得开拖拉机这等轻松活。
现在,让这两轻松惯、享受惯了的人去农场改造,那可真是不比直接死了好过多少。
……
想着,顾思远已经上了楼,打开客厅门时,坐在书桌前的谢亦阳猛地抬起头来,叫了一声:“老公,你都下班了啊,我看题目太入神了……”
说着,他干脆地甩下了笔,往着顾思远扑过来。
“不嫌热吗?”顾思远一边冷漠地吐槽,一边却诚实地伸出手抱住人。
谢亦阳挤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不热,我现在心凉如水。”
顾思远带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问道:“怎么了?”
谢亦阳鼓了鼓嘴,不甘不愿道:“哼哼,我发现高中的知识似乎有点难度,你前几天捡回来的笔记本上,数学题有好几道我都不怎么会,刚刚就是在看,搞得都忘了下楼去接你……”
“很难吗?”顾思远挑眉,微微疑惑。
那不就是很正常的题目吗,他按照记忆中的知识点,随便写得几个常规例题啊?
随便套套公式就行了。
谢亦阳眯着漂亮的眸子瞪他:“顾思远同学,你什么意思?”
顾思远识相摇头:“没有,谢老师那么聪明,多看一会儿应该就能明白了,看完了就能来教我,谢老师都看得那么困难,我待会理解起来肯定更不容易。
“哼……”谢亦阳朝他龇了龇嘴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