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病床上的沈曦旸显然精神有些紧绷,他的手无意识的攥着被角,微抿着唇。
“嗯,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跟曦旸说几句话。”
杜霂年脱下了自己披着的西装外套递给了身边的保镖,保镖接过杜霂年的衣服,带着人出了病房门。
沈曦旸的耳朵动了动听着病房里的人逐渐减少,房间里逐渐的安静了下来,沈曦旸能够十分清晰的听到对面人的呼吸声。
“听说你吵着闹着说要见我?”
杜霂年拉开凳子坐在了沈曦旸的病床边,翘着二郎腿,低声说道。
“是我。”
沈曦旸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十分的机敏,他一听就知道杜霂年现在就坐在刚刚小护士坐的位置。
“你的眼睛因为受伤所有暂时性的失明,你乖乖的上了药就可以取绷带了。关于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杜霂年对沈曦旸说话的时候十分的温柔,沈曦旸抿了抿唇,虽然有很多想要知道答案的话问出口,但是现在自己看不见,好像有些不太方便。既然杜霂年都承诺了会告诉自己的,那他也不急在一时。
“那就好。”
杜霂年看着沈曦旸如此的配合自己的样子,在沈曦旸看不见的地方笑了笑,十分的宠溺似的。
在他的心中,无论沈曦旸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年纪,是什么模样。
一切对沈曦旸的记忆好像都暂停在《庆国野史》的世界里,他的曦旸永远都是那个小心翼翼却状着胆子站在自己面前保护自己的小孩。
那才是他的曦旸,是他的沈曦旸。
一切好像都在改变,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经历,不同的身份,一切都在时间的流逝之中悄然改变。
可是无论身在何地,他的曦旸永远都是第一个站在他面前替他承受所有的山呼海啸。
沈曦旸永远是他的小孩,永远是他身边的影子,因为人是不能没有影子的。
“嗯。”
沈曦旸低声答应道,微微颔首,中长的头发毛茸茸的,看着杜霂年很想上手去挼一下。
杜霂年真的这么做了,杜霂年双手一手搭在沈曦旸的肩上,一手摸了摸沈曦旸圆乎乎的后脑勺,雪白的纱布包裹着沈曦旸的双目,杜霂年双手捧着沈曦旸的脸颊,薄唇轻轻的落在沈曦旸的微张的薄唇上,软软的,温热的触感让沈曦旸一个激灵。
“奖励你的,要听话,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只是短短的一瞬,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沈曦旸有些失神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亲吻过的嘴唇,眼前一片雪白的沈曦旸愣愣的睁大了眼睛。
不知道怎么回事,沈曦旸居然觉得这个吻是如此的熟悉和温暖,莫名的让他从心底觉得安心。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