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便不再逗留于脖颈,细细密密的吻留下一串嫣红的痕迹。
江映月半透明的寝衣下,肌肤轻颤。
夜无殇隔着寝衣,牙尖轻咬她的锁骨,泛起微微的刺痛感。
寝衣则因为沾染了他的气息,而显得濡湿褶皱。
贴在肩膀上,极其不适,直教人很想把它剥离下来。
江映月有些羞怯地红了脸,干哑的声音轻唤,“阿夜……”
“怎么了?”夜无殇分明就读懂了她的肢体语言,却故作茫然。
他的声音故意放缓放轻,打在她的耳垂上。
像柳絮飘进人心里,酥酥麻麻的。
江映月似乎痛苦地沉吟了一声,手本能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探到了他的衣领,如同蔷薇缠绕着他。
柔软又娇媚。
夜无殇心尖一颤,长指勾开了她的衣衫,替她解忧。
屋子里,除了黏腻的呼吸声,再无任何声响。
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雨点密集地落在地面上,不肯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每一次都激起朵朵水花,又以最温柔的姿态渗入地表,滋养春泥。
“去、去榻上。”
雨势太急,引得江映月打了个寒噤。
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滚落到了地面上,脊背毫无阻隔地紧贴着冰冷冷的地面,身上亦泛起一圈圈冷意。
着实不美好。
夜无殇眸光稍稍清晰,扯过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将她裹紧。
刚要抱起她,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督主,有人潜入院子里了,恐怕有危险!”
来人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又敲了敲门,“督主可无恙?”
夜无殇心情烦闷不已,衣袖中的司命蓦地射了出去,穿透门板。
门外,血影拉了那不知死活的人一把。
司命堪堪从两人眼前划过,直插入院外的歪脖子树上。
许是戾气太重,大树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挂在树上的黑衣人纷纷落地。
“血影大人,你看,我没骗人!”来人指着堆成一座小山的黑衣人,十分得意地挺了挺胸脯。
血影看傻子一样看了眼习风,“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活下来么?”
此人正是当初在古墓里,刺杀江映月的杀手。
原本他是王崖的人,根本没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