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我心头嗤笑,我哪敢说不行?衣食父母都发话了。默许了唐可心的倚靠动作,再随手捞起本书假意翻看,视线却从书本间隙溜到后方。
偌大的多媒体大课堂乌泱泱挤得人满为患,要准确的抓住站在教室西南角落里的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找到了,食指在桌面轻敲,咚,咚,咚,三个人。
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或者说注意到唐可心,为首一人留着方正的板寸头,眉浓宇阔,一对吊梢眼拿出能瞪死人的力度锁着唐可心。
唐可心挨我挨得更紧,几乎想把自己嵌进我的肉里,好叫我一起去分担那凌迟般的视线。
顶着闷热空气与烦躁心情我开了口,声音叠了怒听起来不怎么友善,“可以,得加钱。”
我和唐可心的关系往简单了说一言可概——金主和小白脸。
更准确点说是受雇于人拿钱办事的职业男朋友?
我私心里认为前者更恰当些,毕竟唐可心给我的已经远远超过当初我们制定的协议。
一阵悉索的响声,大把红票子累在我面前,红票子沾满视线强行把热夏与躁意挤开,掐着腰张牙舞爪的冲我喊:嘿!小子打起精神来!
我来了劲儿,一改先前任人动作的死猪肉模样,反客为主抽出右手搭在唐可心肩上将人按进怀里。
背后视线僵了僵,转瞬又凝成一把把锋利小刀把我扎成马蜂窝,不肖转头去看,那人暴怒的神情已经在眼前活灵活现。
怀里的唐可心也僵住了,他攥着我衣领手心被勒得发白,“青哥……谢……谢谢你。”
我收好钱,没去计较被他扯敞了的衣领,反正我这一身从头到脚的奢侈玩意儿都是他掏钱买的,坏得好啊!一换十,十换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关于唐可心和后面那位黑面关公的事我了解的不多,也不想去了解。仅仅知道他俩是大学同学,听说曾经是室友?如今为何闹成仇人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唐可心怕他,我却打心眼子里感激他,若不是他把唐可心吓破了胆,指不定我还混不上这趟好差事。
不过据我几十年看人的的经验来看,唐可心这人挺矛盾,别人来找他,他吓得不明。别人若真顺了他的意不来了,那他还有些失落。总之这两人,有得纠缠。
“青哥,你在想什么?”
得嘞,票子已经点好,四千整。值得我一套超级尊贵服务,我笑着薅了把他的头发,糊弄道:“我在想完事吃什么,这大热天的,皮子都烫卷了,听说海盐城新开家冰饮店,去不?哥请你。”
“很热吗?我们出去吧,别在这儿待了,对不起呀哥,我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
唐可心真是个好孩子,兴许从小见的都是蜂蜜与牛奶,看人总舍不得看见坏,但凡要你有一丁点的好,他能都无限放大。就像现在,他只听见我说热。
按住唐可心乱动呢胳膊,我故作强硬道:“坐稳,你动来动去岂不是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