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站着,阳光被挡得严严实实,两人背着光我看不太清。
前面的矮些,看高度是唐可心。
后面的明显高了一头不止,轮廓俊拔,应该是唐可心说的表哥,我朝他们走去。
几步远,分秒间。
藏在太阳中的人被捉住,我看清了。
天气真的很热,我很冷。
光影仿佛被剥夺,灰蓝色的幕布嵌在天上。
我凝视着唐可心侧后的人,眼底再容不下分毫。
他是刻骨恨,他是心魔起。
他是亓官微。
第3章 【旧梦】关于皇太子
我这辈子和亓官二字命里犯冲。
休说直愣愣当着我面提起,哪怕是隔着千八百里有人提了嘴,倘若不幸被我听见,那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殿下听说了吗?”
在我盯着琉璃窗外飞掠而过的一行白鹭出神之际,矮几上不知何时多了块中间裹着小玉石的布团。
打开一看,上面张牙舞爪地写着这几个字。
“说。”
我不客气的用单字将展开的布条占满,随手掷给隔了两三个位置的姜行正。
今日来讲学的是太学出了名的老顽固——王祭酒,出了名的黑脸,谁的面子都不卖,谁敢在他的讲堂里做小动作,天王老子他都敢打。
听说我爹,我叔叔伯伯,在太学念书时都挨过他的戒尺。
忘了说,我叫青阳碧,我爹是皇帝。
王祭酒当面还有胆子传小话的,除了姜行正那二愣子不作他想。
他也出名,出了名的愣。
不一会儿,信又传了回来。
我俩活脱脱隔着王母娘娘私会的牛郎织女,那叫一个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