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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岑微雨谦和的看着她,“只是我这位朋友情绪比较激动,能给我们安静些的环境吗?”

店员满心欢喜接下这道逐客令走了,并自觉负责起向其他客人解释的工作。

我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如今除了坐在我对面的,高高在上的,运筹帷幄的岑微雨我什么也看不见。

把他当成不通人情世故的木头简直大错特错,岑微雨从不是毫无准备而来,他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已经落入他编织的陷阱。

就像藏在雨林里,静静等待猎物的鲜艳蜘蛛。

“真像啊,”剧烈的嘶鸣后,伴随的是无力的仿徨。

岑微雨准确抓住了我藏在龟壳下唯一的软肋,除了张元英,哪怕他要我的命,要我的一切,我都能笑嘻嘻陪他玩。

除了张元英。

岑微雨喉结上下滚动,“像什么?”

“亓官微,”随着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身体里被注入新的活力,我开始幻想甬道里的碎玻璃扎入岑微雨的喉管,鲜血随之喷溅的画面。

想象只能是想象。

我尽力调整自己呼吸,问出了俗套至极的一句话:“你想要什么?”

其实刚才我如果能表现的满不在乎,现在也不会如此被动,可惜世间没有如果。事实已经发生,我因为张元英自乱阵脚,和岑微雨的交锋彻底落入下风。

“我的要求很明确,和唐可心分手,永远不再见他。我认识脑神经科的专家,也能联系上国外最好的疗养机构,只要你能答应,我可以把你祖母送往国外,接受最好的治疗。”

岑微雨把他的需求和砝码亮明,似乎笃定我会答应。

如他所料,我确实拒绝不了。无论是话里潜在的威胁,还是专家和国外的疗养机构,我都无法拒绝。

他没说拒绝的后果,但我能猜到一两分,而这一两分所造成的后果我绝计无法承受。上辈子当惯了强权,自然明白普通人面对强权的无力。

报应啊。

从一开始的愤怒中冷静下来,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仅仅靠我,哪怕出卖一切也不可能给张元英最优越的治疗条件。

但,唐可心的“男朋友”可以。

不能被发现我和唐可心是雇佣关系。

垂下眼睫挡住思绪,我的心态转变很快,已经从怎么弄死岑微雨改成怎么把唐可心男朋友的帽子扣死在自己脑袋上。

再睁眼,我捂住胸口,眼神凄楚至极,“没了我,唐可心还会有其他男朋友,我不信你们对付每一个都这样大手笔。”

岑微雨凝眉思索,又向我推来另一样东西,一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

我拿在手里翻看,笔记本主人毫无疑议是唐可心,这应该是他的日记本,满满四百页,全是最卑微隐秘的心事。唐可心在文字中向一位化名为y的男人疯狂示爱,包括对y的x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