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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微雨向我礼貌道谢,换上拖鞋例行公事的询问唐可心状况,我如实一一回答,腾出手想去接他的公文包。

岑微雨侧身避过,言语间很是疏离,“杨先生你没必要做这些。”

说完,拎着公文包走进书房,“砰”一声,门关了,这扇门永远不会为我打开。

我对着他消失的背影暗啐一口。

得了,同住一屋,献殷勤半个月关系还停留在杨先生,岑教授,追人追到我这儿份上可真够失败的。

岑微雨这块硬骨头不用点非常规办法是啃不动了。

翌日,我起了个大早去以前看场子的gay吧找关系弄了点药,这东西是场子里给那些公子哥玩情趣用的,药性据说还成。

我折腾到中午才回滨江小区,岑微雨已经出门,唐可心还关在他房间里,早上我给他放在门口的稀饭仍然没动。

唐可心这些天的反常我看在眼里,但谁让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为情所困,我实在想不出恋爱脑能有多大的事,说破天去也绕不过易中天的五指山。

我没打算管他。

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下午,今天运气很好,老天都和我现一头,岑微雨罕见地在晚上八点回来了,他照例进书房,我倒了两杯牛奶,把药粉加入左手边的玻璃杯中,端着两杯牛奶敲响书房门。

这玩意儿我只见过别人用,担心下少了不起作用,我心一横把整包全加了进去。

锁芯转动,岑微雨打开门,他换了身棉布的居家服,没戴眼镜,略长的额发散落在眉宇间,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我想到自己要做的事,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岑微雨接过我手里托盘,我眼尖地扫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当即手脚并用扒住门框,强行挤进书房,“岑教授我有事和你说,关于小唐……”

一听有关唐可心,岑微雨大发慈悲的侧身放我进去,他把托盘放在书桌上,指腹从放在左侧的玻璃杯上擦过。

我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佯装镇定道:“岑教授,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洗手,刚才手上沾了牛奶。”

“请用。”岑微雨淡淡道。

书房里有单独的洗手间,我关上门坐在马桶上喘粗气,默默给自己打气。

没事,没事,他看不出来。我没打算真把岑微雨如何,和他扯上肉体关系我嫌隔应,只要他喝下牛奶晕过去,明天是非黑白岂不任我编排?

拧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等平复的差不多了,我走出洗手间,堆笑道:“岑教授不喝牛奶吗,我听说牛奶补脑,像你们这些大教授啊多喝牛奶对身体好。”

为了避免岑微雨看出破绽,我当着他的面抓起右边的牛奶仰头灌了下去。

岑微雨眉头紧皱,拿起左边的牛奶喝了下去。

直到白色的液体见底,我悬着的心才放下,一波接一波的兴奋激得我想仰天长啸,天知道我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让自己能一脸无事的和岑微雨扯皮。

快了快了,等你发作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笑里藏刀的看岑微雨,在我眼里他已经成了案板上的鱼,待宰猪肉。

说着说着我突然感到口干舌燥,身上好像被引燃,脑子晕得看不清眼前的人,一时我看见亓官微依栏而笑,一时有看见青阳碧意气风发,人影重叠,我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