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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纸递给我。

药物鉴定报告,看清这几个字我脑子嗡的一下,完了,全完了。

昨天在岑微雨视角里是我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他只是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但我可以推说是在外面不小心吃错了东西,这样过错方就是明知我状态不对仍然没管住自己老二和我发生关系的岑微雨。

主动不主动,愿意不愿意,红口白牙任我分说。

但如今性质不同了,岑微雨发现我在牛奶里下药,事件已经被定性在主动上。

我庆幸自己还没说出无法挽回的话,把憋屈全压在心里,拿出奥斯卡演员都自愧不如的演技,踌躇道:“教授,您要赶我走吗?这药……这药是我朋友告诉我可以让您爱上我……”鉴定报告被攥得皱巴巴。

我不敢去看岑微雨表情,垂下眼睫瞎编:“我……我只是……教授您不要赶我走……不会再有下次了……还有小唐,小唐,我走了他怎么办……”

这个亏不能白吃,感受着下边撕裂般的疼痛,我在心里恨恨发誓,岑微雨,你日后千万千万别载我手里,山不转水转,走着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岑微雨也知道了我下药的事,事态已经演变到最糟糕的情况。为今之计我只能先稳住自己在岑微雨心里的形象,万万不可让刚好转的形象又跌落谷底。

我下狠心掐了把自己的大腿肉,泪眼婆娑地卖惨:“教授您还记得当时您在南大的公开课吗?八月那节公开课,我和小唐一起去看了,您相信一见钟情吗?见到您的第一面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您了……”

“但您是天上的月亮,我拼命的跑啊追啊,都追不上您的影子,哪怕共处一室您也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实在太想靠近您了。”我全力发动脑筋,甚至为自己刚才骂的滚也找到了借口,“刚才我太懊悔,我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借口十分牵强,但我只能硬着头继续编。

岑微雨伸出手指凑近我眼眶,接住我摇摇欲坠的眼泪,“我也有责任。”

“我对你确实不存在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但我们已经发生……”他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郑重道:“我想和你以缔结一段以婚姻关系为前提交往,可以吗?”

岑微雨古板得超乎我想象,他的思维仿佛还停留在一百年前——那个看了姑娘手就要对人家负责的年代,很不幸的是我被他当成了姑娘。

事情以种戏剧的方式达成了我最开始的目的——和岑微雨更进一步。

但我却并不高兴,反而憋屈到想跳楼,我心里咒骂,你他妈不是恐同吗,给我恐到底啊,这么容易就接受了算怎么回事!

我露出副不敢置信加喜极而泣的复杂表情,说出了和千年前一样的话:“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忐忑。

第24章 【2014】他像游走在刀锋的特工

我这人嘴欠是天生的改不了,喉咙稍微好些后,我问出了最想不通的问题,“教授不觉得恶心吗?”

岑微雨正在收拾空碗,闻言他不解地看向我。

“被男人爱慕,和男人发生关系,接受男人作为自己的伴侣你不觉得恶心吗?”此前我断定岑微雨恐同,但现在这个断定要打上问号。

岑微雨说,“爱欲生来平等,异性爱和同性爱都该得到尊重和祝福。”

我傻了,追问道:“那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