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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意识不能再继续激怒他,于是识相地闭了嘴。

岑微雨这时问我,“那你为什么下药?你不是说爱我吗?”

这话正好问到我的命门。

总不能告诉他我想整他结果自食恶果吧,喜欢到不得了,爱而不得所以控制不住自己的借口也不能再用,我拼命发动脑筋,当视线移到他嵌着琥珀的瞳孔时,我鬼使神差道:“见色起意……”

岑微雨又笑,他笑得瞳孔忽闪忽闪,落日的余晖全被他抢走,连我眼里的光线也被他抢走,我看不见了——他将头埋进我的肩窝,整个重量压在我身上,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颈间。

很痒,他的头发挡住了我的视线,都怪他,我看不见了。

我看不见了。

岑微雨坐起身,顺便拽起我,他捡起扔在地毯上的报纸,混乱之中报纸不知被谁踩了两脚,上面有两个清晰的硕大鞋印。

他展开报纸,将眼睛架在鼻梁上,从眼镜上方看我,“想听我念报纸吗?”

他的样子实在太像小老头,我忍不住嗤笑出声,我懒洋洋靠在沙发透过镜片看他的眼睛。本想拒绝的,本想立刻离开这个房子,但我想我实在太累了,嘴巴大臣率先背叛了司令官,它不听我的话了,它说,“好。”

我靠沙发肩膀,听着他缓慢清晰的念报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其实我并不确定是不是第二天,但,一觉睡两天也太可怕了吧?

我从自己的房间醒来,身上妥帖地盖着薄瘫,床头柜上放着热腾腾的米粥,牛奶,花卷包子,茶叶蛋。

但我现在对牛奶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一见到牛奶便心理上反胃,至今我都没搞明白,为什么有料的那杯牛奶会被我喝下去,我记得料加在左边那一杯啊……

我略过早餐,起床去洗漱,刷牙时我还在犯困,睡得太舒服脑子到现在还没从度假状态中恢复,我好像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捧起冷水往脸上一抹,我脑子瞬间一清,妈的!唐可心!

都不吃不喝多少天了!不会饿成木乃伊了吧!在二十一世纪人被活活饿死,此等人间惨剧要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了吗?

我顾不上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手忙脚乱地去敲唐可心的门。

“咚咚咚,”没人开门,“唐可心!唐可心!!”没人说话。

我急了,用力拧门把手,出乎意料的,门居然没锁。

“唐……”我推开门往里一看,整个房间仿佛被大盗光顾,衣柜门大开,衣服裤子堆了满床。

我掘开衣服山,试图挖出唐可心。

这小子是离家出走?还是和男朋友私奔了?

我坐在客厅把手指插进头发反复摩挲头皮,心里很纠结要不要告诉岑微雨,若是离家出走那还好,若是和男朋友跑了,他被岑微雨逮住我也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