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欺负人,倚在岑微雨肩膀上,伸出手从他的衣服下摆一路往上摸,摸到腰线,冲小姑娘暧昧一笑,“你看我俩的关系需要两间房?”
她唰一下低头,过了好半晌才嘤唔道:“床头柜里有避。孕。套……”
我心情大好,抽回手接过她摆在柜台上的房卡,哼着小曲走了。
“嘎吱,嘎吱,”楼梯很老了,甫一踩上去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注意到岑微雨没跟上,我站在楼梯间往下看,他握着扶手,手背上崩出青筋。
“跟上啊,”我催他,把钥匙圈挂在食指里晃。
岑微雨沉默片刻,手腕发力带动全身,勉为其难地往上踏了一步。
我心里冷哼,矫情。
快步来到二楼,推开最间的房门,我上下打量一周,房中间摆了张一米八的双人床,床头柜的花瓶里插了束风来花。
正对大床的掉皮白墙上挂了个32寸液晶电视,装修虽简单,但环境干净。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正对着我们刚才路过的风来花山坡,花海撞入眼帘,我不忍将它们拒之门外,我打开窗户。
岑微雨终于磨蹭进门,“你伤还没好。”他开口便是这句话。
我转身看他,挑眉,“岑教授不能人道?”
事关男人尊严,再好脾气的人都忍不住,他指自己的胳膊和后腰,又说:“怕你的伤口裂开。”
磨磨叽叽磨磨叽叽,惹得我心烦,我踢掉医院里的高邦棉鞋,赤着脚走到他身边挑起他的裤脚,摩挲他的脚踝。
温热的坚韧的皮肤,皮肤下奔腾的滚烫血液,我烧得不轻。
我仰头去碰他的下巴,喃喃道:“男人之间,多说无用。”
他已经忍耐到极点,哪能受得住如此挑逗,他反客为主压着我的手腕凶狠地咬我的唇,我柔顺地松开齿关,勾着他共舞。
我早就想这样做,在溶洞里,他找到我的那一刻,我的欲。望便在叫嚣,它们掌控我,让我变成被控的原始人。
岑微雨和我拥吻,他闭着眼睛,似享受,似恐惧。
我勉强抬起手指抚弄他的眼皮,我想看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琉璃,焕发出让我溺毙的光彩。我迫不及待想看他的眼睛,看他的世界被我填满,看他被欲。望填满时瞳仁的颜色。
一定很好看。
岑微雨终于在我窒息前松开我,他声音沙哑,“先洗澡。”
终于看见了,我得偿所愿,如我所想的他的眼里只能看见我,我迷恋地凑上去吻他的眼睛,含糊地撒娇,“我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