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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错了,那是你说的。”我神情冷漠,“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真蠢,居然有人想和出来卖的谈感情。”

岑微雨眼里染上墨色,他冷肃道:“道歉。”

“哦?生气了?”

他重复道:“道歉,向杨青道歉。”

我僵住,更澎湃更无法抑制的感情把我炸得神志不清,我疯狂捶打他的胸膛,肩膀,“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问你是不是有病!只是玩玩而已,我不想玩了!我们结束了!你他妈的玩不起吗!”

我想留下最后的体面,在回忆里珍藏下关于岑微雨的回忆,供漫长无趣的余生缅怀。可你为何步步紧逼!非要将一切说破,非要将我逼入退无可退的绝境!

快逃,快逃,心底有个声音催促我,我不再犹豫,转身拔腿就跑。

“杨青,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岑微雨叫住我。

“你说我是唯一赢家。”

“说,”我闭眼深呼吸,最后一个愿望,最后的联系,实现之后你我两清。

“陪我去个地方。”

返程时岑微雨和我们坐了同一辆大巴车,他的学生们有些怕他,个个噤若寒蝉。我和青萍坐在前头,他自己坐在最后一排,整个人散发着寒气。

青萍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我错开话头,最后车子驾到南大门口,她终于鼓起勇气问我,“师……青哥,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我违心的说:“会有的。”

哪还会有机会啊,我会离岑微雨远远的,远离他世界里的人和事,飞鸟与鱼本不同路,同行一程已是莫大缘分,怎敢奢求旁的。

我不知道现在的青萍和我的大宫女青萍之间有没有联系,她们都是好姑娘,不该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

岑微雨开车带我回房子,我一进门便锁在房间里收拾行李,岑微雨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隔着木门说:“需要等两天再出发,一样东西没拿到。”

拖延时间的小把戏,我停下收拾行李的手,拿出两套换洗衣服重新锁上行李箱。

两天后,岑微雨足足拖到晚上八点钟,天色黑透才招呼着我出门。

依旧是他开车,我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飞逝而过的灯火。我不好奇他想带我去哪儿,带我去做什么,我已经把对他的门关死了,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僻,直到出现我无比熟悉的老旧筒子楼,我才终于忍不住了,踹向他的靠背,“你到底带我去哪儿?说不说话?不说话我跳车了。”

岑微雨只管开车,很快车子一个甩尾停在了我曾经住过数年的贫民区。

贫民区道路错综复杂,不能再开车,他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紧接着下车帮我拉开车门,我要下车时还贴心地把手挡在我头顶。

我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隔得远远地吊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