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殿下,兵部有急件,说是荆州来的紧急军情。”

洛天成闻言一顿,三瓶酒下肚让他脑袋有片刻的放空,荆州事不是已经解决了么?为何又有紧急军情?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裳,身后的洛青阳也跟着站起来,

“进来吧。”

门外进来个小子,佝偻着腰,对着两人见了个礼,呈上信筏后便安静的退到一旁,静候洛天成的吩咐。

洛天成展开了信,殿内本就光线不足,殿门陡开,夜风瞬间侵入,烛火有些摇曳,若明若暗中洛青阳看见了太子紧蹙的眉。

洛天成挥手示意殿内的小子退下,他凝重的神色让一旁的洛青阳也跟着紧张起来,靠近半步,不禁问道,

“太子哥哥,荆州事如何了?”

洛天成将手中信纸捏成一团,他的语气之间怒气毕显,

“荆州烽火又起,开年半旬,战事已经绵亘大半个荆州,流民四溢,盗寇蜂起。”

谁人能知,当雍京醉生梦死的时刻,荆州地已是一片狼藉。

第49章

次日一大早,就有接连不断的奏折往东宫里送来,奏折中十折有九折都提到了荆州事。

荆州事急,是谁也没能料到的急。年前,江夏太守赵猷上奏说荆州的战事几近平息,匪人多被官军铲除,抓获的红巾匪首领也在押解进京的途中,绵亘如此之久的战事即将结束,让朝廷也不由得大松了口气,谁知年才刚过,叛乱势力死灰复燃,且排山倒海之势更胜年前。

兵部的几大主要官员一早就齐聚太子府,居上座的洛天成皱眉读着兵部连夜整理的荆州战况,兵部尚书并着两位侍郎立在两旁大气也不敢出,只私底下交换着眼神,心底多少有些忐忑。

毕竟年前还信誓旦旦的向太子保证荆州战事不日便能平息的,是他们,那曾料会成今日之势?

洛天成放下手中的折子,手指捏住眉心揉了揉,他还有些醉意,“左文桥。”

兵部尚书左文桥出列,“臣在。”

“你跟本宫说说,为何红巾匪二旬间又卷土重来,你等不是说教首都已经被抓住,教众也大都被驱散么?为何叛乱又起,而且势力如此凶猛?”

左文桥听太子连问几问,语气也有些愠怒,他擦擦额间的冷汗,忖度了一下说辞,

“禀殿下,昨夜臣又连夜将押解进京的匪人审问了一番,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匪人的首领,不过是些地方小教首罢了。”

“也就是说,红巾匪的首领依旧逍遥法外?”洛天成的语气越加不好。

“是。”

听到肯定的回答,洛天成一拍桌子,大怒道,“那为何年前信誓旦旦地保证红巾匪势力不日便能消除,怎么,当本宫是傻子,以为我好糊弄?”

洛天成一向以温和形象示人,鲜少这般疾言厉色,左文桥忙请罪,

“殿下息怒,息怒。”

洛天成突然站立起身,将手里的折子掷到堂下,折子翻腾几圈滚到左文桥的靴前,左文桥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口中依旧唱着‘殿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