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别和他啰嗦,先进去。」陈查想想对小江说,「你先进去,我把他弄进去。」

阿青感觉每次自己的释放都是被吸走的,那种被包含被吸取的感觉消魂蚀骨,身下阿夺已经连呻吟都没有力气了,侧头俯在床上,额头枕着胳膊,只有背部的起伏还证明有些呼吸。阿青将他高高翘起贴近自己的臀部轻轻放平,背部的肌肤玉一样的暗蕴光华,只是鲜艳的红线还在快速流动。「阿夺,阿夺,还醒着吗?」阿青凑近耳边轻声问。阿夺额头下的手指动了动。能不醒着嘛,你这样子弄法儿,死人也弄醒了。

「阿呀,怎么……流血了。」阿夺股间红红白白的一片。

「这样子能不流血嘛!」一个人钻进来。阿青抓起身旁的皮袍抖开把阿夺连头蒙起来。一看进来的人两手捂着眼睛。

「师傅!」阿青惊喜地喊,虽然蒙着脸,可这声音不是师傅还会是谁呢。阿青「噌」的跳下来,又「噌」的跳回来,抓了裤子先套上,腰带也系上。「好了好了,师傅。」冲小江扑过来。

小江这才把手放下,冲阿青点点头,拍拍他肩膀说:「阿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吧,嘻嘻。」

「疯子。」阿夺在皮袍子底下有气无力的吐出来一句。

「你把衣裳先穿上,还有人要进来。」小江说,阿青忙往身上套衣服。

「你还挺沉。」陈查撅着屁股把帘子顶开拽着靳海棠的胳膊从帐子门口进来。把他往地上一扔,也不管他龇牙咧嘴的。四下里小狗一样的闻闻,嗅到木榻底下捡起个东西来。「谁把『蜜萝』扔在你们榻下了。」陈查走惯行院的人,这些个东西好的劣的见得多,一进帐子就闻出味儿不对,像是「蜜萝」的味道,果然是。

一个象牙雕的七层玲珑透盒,盒顶上有个纽,一转,盒子上所有的孔就开了,那味道就出来了,陈查把纽关上跟屋里的人说了说这个东西是什么,又说:「这盒子里头放的少,这东西味道散得快,这会儿没什么大碍了。」

「问那个狗尾巴花儿,他一直在帐子外头站着。」阿夺从皮袍子底下露出两只眼睛来说。靳海棠被扔在地上头冲里,干翻白眼看不到。

「行了,这会儿先别说这些,先走再说吧,闹腾起来就不好走了。」陈查忙说,阿青穿了衣服,用皮袍子裹了阿夺抱着,小江和陈查也往外走。

「等等。」阿夺说,「师傅,把这个狗尾巴花儿带上,我和他有帐要算。」

「哎,我可不跟你们走,要是你们敢,我就大声……」嘴巴一张一合的没有声音,被小江点了哑穴。小江当然不会去抱他的,陈查把靳海棠扛在肩上。四下里瞅着巡逻的士兵过去,无人,几个人抱的抱,扛的抗,小江扯住陈查和靳海棠,阿青抱着阿夺飞身在空中,几个起落跃过北晋兵营,远远的拴着两匹马,小江骑了一匹,阿青怕骑马颠簸了阿夺,只抱着他在马后轻功飞纵

陈查把靳海棠屁股冲上横放在马鞍前,一勒缰绳,嘴里说:「嘻嘻,甭管你是什么花儿,你得罪了小江的徒弟,就是得罪了小江,得罪了小江就是得罪了我们爷,得罪了我们爷,就是得罪了我,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角色。」马鞭狠狠地抽了靳海棠屁股一下,靳海棠一翻白眼,腿一蹬,干疼喊不出声音。陈查两腿一夹马肚,追赶小江去了。

你敢打我,呜呜,我从小到大还没挨过打呢,连太后和皇上都没打过我呢,呜呜,你,你给我记着,我早晚要还回来的,呜呜。

十二、恶人逞恶意花郎采花忙

一堆人挤在韩重的营帐里,韩重拉着小江前后的看,查验有没有什么闪失。靳海棠被李查从肩头跟摔口袋似的扔在地上,翻翻白眼,阿青看了一眼忙跟陈查说:「轻些,海棠不太会功夫,哎呀!」胸前被阿夺狠狠地拧了一下,赶紧闭上嘴巴。

「这人是谁?」韩重问李查。

「不清楚,待会儿审审,他一直在小江徒弟的帐子外头听壁脚呢。」陈查一脚踩在靳海棠屁股上说。你这个鸟人,你给我等着,不报此仇,我靳海棠誓不为人。

「海棠是好人,你们别为难他。」阿青忍着疼,不顾阿夺直拧胸前的肉急急地说。

「你又逞什么?」阿夺气极了,这么护着他,哼。

韩重忙吩咐亲信准备营帐让阿青和阿夺休息,小江跟着去看。

韩重对陈查说:「此人查清来历前,不要惊动监军,交由你审问吧,不过,小江的徒弟护着他,你莫要下黑手,好好问便是。」陈查答应着,找两个校尉拖死狗似的把靳海棠拖到自己的营帐里去了。

「哎呀,阿青,你怎么把他弄成这个样子。」小江掀开皮袍子看阿夺,臀间受得伤不轻呢。

「我知道的,都是我不好。」阿青也上来看,「师傅,这怎生是好,你给看看吧。」

「你们两个嫌我疼得轻了吗?走开啊。」阿夺捶着床喊,两个人正对头扒拉他雪白的臀瓣,流着口水看,别怀疑,小江是想到了某种可吃的东西。

「没事儿,我弄点儿好吃的给你,阿夺你等着。」小江风一样掀帘子跑了。

榻上阿夺趴在那里,水蓝色的皮袍子搭在腰间,弹挺的屁股冲上撅着,一头青丝洒在背上。头冲里给阿青一个后脑勺。阿青蹲在榻前对着他的后脑勺说:「阿夺。」

「走开。」

「疼吗?」

「换你,你试试。」

「那,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走开啊。」

「阿夺,你,你那个,你变回来了,看到了吗?」

「哦?」阿夺把胳膊抬起来举到眼前。

「啊?!」帐子里尖叫声,小江捧着一攒盒好吃的东西,收住脚,自言自语地说:「这个阿青,也太……」看看手里的攒盒,「算了,既然他们有事情要做,还是我自己吃了吧。」转身走了。

「公子,喝点儿热汤吧,这里冷,先暖暖身子。」一个看上去就挺机灵的校尉进来,托盘里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摆在桌子上。

「哼。」靳海棠一扭头。

「怎么?不敢喝,算了,就凭你,摔一下就哼唧半天,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抓回来,还能下药害你不成。」陈查掀帘子进来正看见他翻白眼。

「怕你怎得。」靳海棠端起碗来「咕咚咚」的喝干了,一抹嘴,架起二郎腿,把袍子边儿一抖,掸掸靴子上的灰说:「告诉你,我可没空在这里和你们纠缠,我就是陪阿青找那个小鬼的,我说了等人找到了,我就走,现下,你们也团圆了,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困我在这里做什么。」

陈查走上前,帐子里简陋,只有一个木榻,一张桌子,靳海棠坐在木榻上,紧挨着的桌子上点了盏油灯,陈查从桌子一旁的小柜子里掏出支儿臂粗的蜡烛放在一旁,靳海棠看他也不搭话,自顾自的,不耐烦地问他:「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听到。」陈查看看他,摸摸下巴,下巴上一层须茬儿,开始往桌子上摆东西,小瓶小罐儿的,五六个,靳海棠翻翻白眼,看自己的袍子边儿。

「这都是刚才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行啊,一路上,春药就带了这许多,怎么,想给谁用啊?」陈查笑得有些促狭,他刚过而立之年,可生性跳脱,笑起来嘴角勾着斜着眼睛看靳海棠,鼻直唇薄的脸上就带了些轻薄相。这一晚上看的光景,加上从他怀里搜出来的这些东西陈查哪还有个不明白的,刚才去看阿夺,阿夺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些,虽然阿青一力地说这花儿好,可阿青一看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替人点钱的,所以陈查脑子里就出了个坏主意,也难怪他,这军营里闷得难受,不弄点儿好玩儿的怎么行。

「本公子想给谁用就给谁用,勿须向你禀报,哼。」靳海棠扬着脸,全是傲慢和不屑……

「哎,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放开我……」

「我要叫人了……」

陈查的贴身校尉端进来两个大火盆,没一会儿,帐子里暖意就升起来了,也映的亮堂了。靳海棠赤着身体,两只手腕被绳子绑了并在一起拴在木榻上,一只脚也绑了吊了起来,只剩下身体扭动着,脸上满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