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我吃春药呢。」靳海棠一边儿继续摆弄一边儿说。
「你还给我吃迷药呢,浑身无力,再说,后来都没给你吃春药了。」
「不管,反正我得还回来。」
「行行,让你还回来……哎吆,你轻点儿,我弄你的时候,你有这么疼嘛。」
「哼,不管。」
「行,你把我放开,我帮你,我帮你还不行嘛。」
「不行,我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要跑,我来就是来找你的,你在这儿我上哪儿去啊。」
……
帐中你来我往的斗嘴,一会儿,靳海棠又掀帐子跳下来,翻箱倒柜的找东西。「找到了没有,快点儿,地上冷,别冻着。」陈查抻头看靳海棠摇摇晃晃地乱翻,心下得意。
半晌,「呵呵,找到了。」靳海棠握在手里又跳上床。
陈查将他揽在怀里大手抚弄着后背,稍稍有些凉意,问:「钥匙和解药都找到了?」
「嗯。」靳海棠摊开手,手心里一把银色的钥匙,正是开绞龙锁的,一颗蓝色的杏子大的药丸,正是解迷药的。靳海棠拿着那颗药丸慢慢的举到陈查嘴边,陈查笑着张大嘴巴冲那颗药丸过去。
「啊唔。」药丸被一口吞了。
靳海棠鼓着腮帮子含着那颗药丸在陈查怀里挑着眉毛笑,伸手拿起手心里的银色钥匙,一只手掀开帘子,抬手「叮当」一声远远的扔了,起身把陈查推倒在床上,学陈查龇着雪白的牙奸奸地笑说:「又想骗我,你这个坏蛋。」
陈查张着大嘴看靳海棠嘴巴蠕动,把那颗药丸「咯吱吱」的咬开。
……
「啊!」一声大叫,声音房子都乱颤。在外间床上正要安睡的几个小厮都惊了一跳,棉儿浑身一抖问:「怎么……叫得这么惨,公子一向都是最温柔的。」
暗格里慢慢的传来惊呼喘息声,闷闷的撞击声,嘴巴被呜咽着堵住,还有低低的说话声。慢慢的呻吟声溢出来,一阵阵叫声听得几个孩子脸红心热,那床咯吱得厉害像暴风雨中的小船,几乎要晃碎了似的。
环儿也眨巴眨巴眼睛说:「公子对那个人不像是能下狠心的,怎得这么粗鲁呢。」
一个说:「听这架势,公子最近憋得厉害了。」
棉儿说话间蹑手蹑脚的走到内间那里,不敢走得太近,听了半晌,急急得捂着嘴巴跑回来说:「哎呀,怎么听那声音,那呻吟叫得声音……像是……像是公子的呢。」
环儿也一愣忙说:「呀,那,那要不要冲进去救救公子啊。」都看满儿。
满儿仔细听了片刻,脸有些红说:「听着声音,倒是……挺……我看,公子不一定欢喜咱们进去。」
靳海棠的双手被陈查左手上的绞龙锁锁链紧紧地缠住背在身后,整个人被抱在陈查怀里,脊背对着陈查,任他扶着自己的腰将身体高高的抬起又重重得落下,那涨满的分身每一次都狠狠的撞击进身下。
深处那快乐的地方被陈查轻易的找到每一下都被狠狠地撞击着。就是这种感觉,靳海棠被自己身体的快乐燃烧着,不由自主地尖叫呻吟,扭动着腰肢。不够,不够,还有更多。
「前面……嗯哼……还有前面……」靳海棠把头仰起,自己的分身强烈要求释放却始终无法达到顶峰。
陈查被他身体深处的炙热紧紧地包裹着,不能自控的疯狂的出击,明知道如此的疯狂可能会伤了他,可是他叫出来的声音实在是太诱人。听他呻吟着哀求,陈查将他贴近自己轻咬上他的耳垂说:「怎么办呢,我的手锁着,你的手也锁着。」
「你的……那只手……快,帮我。」靳海棠摇摆着头,黑发被汗水打湿了,紧贴在身上。
「清醒的很呢,还知道只绑住我一只手。」陈查在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身上带着点儿咸咸的味道了。靳海棠轻叫一声。陈查拖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猛地旋转了过来,体内被强烈搅动着靳海棠喘息着呻吟,被陈查面对面地抱在怀里。
看到他渗出汗水的脸,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看到他胸前怒放摇摆的海棠花,体内被深深的撞击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嗯哼」靳海棠被强烈的感觉刺激着全身,分身蓄势待发。
「乖,想要多些,你要自己乖乖的动哦。」陈查满意地看着靳海棠自己摆动腰肢起伏吞吐,用指肚轻柔的滑过他的铃口,感受他全身颤栗后包含住自己的那炙热之处带来的收缩。靳海棠眼睛笼上一层水色,呻吟着哀求他快些。陈查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叫着:「海棠。」
「嗯。」靳海棠颤声答应。
陈查的声音迷幻般响起:「海棠花绣在我身上,你可就是我的了,这辈子你也别想跑了。」手里的动作加快,眼看着靳海棠快要迸发,坏心得又说:「说,我是你的。」
一阵阵的刺激的感觉接踵而来,靳海棠被身前身后的快乐夹击,断断续续的说:「嗯,我……我是你的……啊哈。」话音刚落,身前喷涌而出,全身幸福的痉挛着。陈查感受到他体内的火热猛烈的收缩,抑制不住的与他同时追逐快乐。
靳海棠顾不得双手负在身后,闭着双眼身体软软的向后仰倒在床上,手上的锁链连带陈查一起倒下来,陈查听到他和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半晌,身下的人慢慢张开眼睛,有些气愤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陈查俯身在诱人的唇上亲了亲说:「你离开了,我才发现自己在你身上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让你走了。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裸着上身把这绣身到处给人看,跟人家说,我陈查除了靳海棠是不会要别人的。」
靳海棠横了他一眼说:「我真是晕了头了,晕了头了,晕了头了,怎么会觉得你说得挺起来像真的。」把头别过去,突然又转过来,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陈查吻住了,半晌分开。
陈查笑说:「你这个呆子,下次抢了解药就一口吞了,别含在嘴里等着我去吃。」
天下在这料峭四月里已经风云骤变。
五十万大军从南越各州齐结攻打北晋,主帅长信侯雁青,麾下左、右先锋,三十六员大将,南越精兵尽出。北晋殊死抵抗,然每战长信侯必亲临督阵,身先士卒,加上右先锋神功盖世,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连破四城,南越雁字军一时声震天下。
阿青牢记韩重所授,每破一城必安置居民,开仓放粮,减免赋税,招抚官吏,以慰民心。这诸事妥帖办完,阿青不仅叹一声,当真比打仗还要累人。
连日马不停歇的征战,将士都有些疲乏,因为阿青下了不得扰民的军令,拔出城门五十里外安营扎寨。火头军支起炉灶,大铁锅里咕嘟嘟烂炖着棒子骨和青菜,士兵围坐着人人手里举着个杂面饼,喝汤、吃菜啃着。远远的看见,一骑人马扬着尘土急奔过来,入了营地辕门领头的翻身下马,牵马而行。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在用饭的士兵们齐声招呼,右先锋勘查地形回来了!过来一起用些吧!右先锋辛苦了!阿夺脸上有人皮面具,虽然眉眼普通,笑容不是很好看,但眼里是温柔的,笑嘻嘻地把马缰绳扔给赶过来的校尉,走到最近的一堆士兵身前,伸脚把左右的士兵踢了踢说:「让开些,招呼我来也不给个坐的地方。」一群小兵嬉笑着挪开让他挤下。
阿夺身上的铠甲沉重,坐在地上有些不自然,抻头看看远处压着帐子边有个磨盘大的石头,复起身走过去,单手拎着走回来,「扑通」一放,坐在一边儿的小兵觉得屁股底下的地都颤了下。众人俱都咂舌暗暗佩服。初见这右先锋只觉得他身材纤瘦,年纪不大,没想到武功盖世,力大无穷,对底下人又和气,这军中上下除了元帅雁青,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
阿夺接了汤也拿了个杂面饼大口的啃着,和一众士兵闲聊,正吃得开心,一个校尉跑过来在身边说:「右先锋你在这儿啊,元帅一直等着你回来一起用午饭呢。」
阿夺回头瞪了他一眼说:「元帅那里也是这些饭食,在哪儿吃不一样,你去回元帅,我和兄弟们一起吃,吃完马上就去帅营。」校尉无法只得走了。一群小兵嘻嘻笑着看他。
阿青自出兵以来,明令下来自己每日饭食都和士兵一样,不得添加,既然元帅这么说了,底下层层将士也都照例,加上他素来温和,虽然军令严明,却深得军心,人人唯他马首是瞻,只除了那个偶尔有些不听话的右先锋。
阿青听得校尉回复,和帐中众人笑笑,心想,难得他有着平常心,不骄纵待人,这样也好,复坐下啃着面饼与一干谋士、将军商议着。
阿青吃了饭食,送走了众人,站在帅营门口活动了下手臂,抻抻筋骨。心想,这仗愈是深入,愈是艰难。思想间,远远的看到一身铠甲的阿夺胳膊夹着头盔,笑嘻嘻的冲自己走过来,正午阳光耀眼,映在他亮银铠甲上反射着光芒,可这些都不及他轻扬的嘴角,眼中的微笑。
好吧,只要你欢喜,再难又有何惧。
三一、佯攻夺通业乔装取化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