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多着呢,要不要我给你算算命,看看接下来你会再上哪?”
“你是谁?”
“大理寺少卿杜如令”说罢朝后抬了抬胳膊,一大队士兵从拐角处的胡同里跑出来,把范青团团围住。
“奉旨办案,查封江陵知府范青府、”杜如令手向前一挥,士兵便涌进了范府,顿时一片女人惊叫声。不一会,便见士兵押着范府合府上下六十八口人走了出来。
杜如令吩咐道“把家眷仆从先押至府衙大牢。”又转向范青,“范大人,李家村咱们还是得去一趟,请吧”。
范青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站在那一动不动,四个兵士上前,押起他塞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囚车里。
李家村的村民像木鸡一样看着前天还官威赫赫的知府大人像一截死木一样杵在囚车里,周围的兵士披甲持剑,刀剑出鞘,刀尖上反射的太阳光锋利带着杀意。
在一片令人室息的静默中,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李家村里正何在?”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小跑上前,跪下“大人,小人李根便是李家村村正”
“看到囚车里那个人了吗?他是谁?”
“他,他,他是知府大人”
“尔等可见过他?”
“见过,前天还来过。”
“来做什么”
“没,没,没做什么。”
杜如令朝士兵一偏头,一个士兵走上前,唰地抽出长剑,驾在了李根的脖子上。
“李根儿子何在?”
一个瘦弱的青年连打了几个趔趄一路跌撞地跑过来,咕咚一声跪下,“大人息怒,小的知无不言,还请放过家父。”
“请讲”
“前日知府大人亲自前来,与我们重新签定了买地文书,因亩数实在是太多,我等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大人便说三年内可免费种地,三年后想买便买下,不想买的退回去就是了,只需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有官府其他人来问的时候,要一口咬定去年冬天我们就是按现在文书上所记数量买的地,如有人拿出以前的文书,不能承认是自家的。”
“尔等情况也是如此”?严厉的目光扫过村民。
“是的,大人”乌压压跪下一片。
“主簿,取审问记录,让众乡亲画押。”
看到属下们挨个画好押,取回各人手中的新卖地文书,杜如令示意士兵放开李根,押着范青,向上京赶去。
一辆精致的马车在汇范青的囚车进京的第二天,也悄悄驰进了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