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叹息声随着花飞花落,无声地翩跹过寒暑。
没有人提到搬出枯琴居,没有人提到恢复珍珠旧日的身份,凡尘俗事里的旧事仿佛都被人忘记了。
珍珠有时独自一个人在灯下想着:真想就这么靠在他身旁一生一世呀。
两年的时间过得就好象一场梦一样。
偏僻的冷宫,多情的君主,没有凡尘的喧嚣,没有后宫的勾心斗角......
只有激烈的热吻,多情的缱绻,简单而安宁的岁月......
每当他离去时,依然有半分惆怅,一点心酸......
可是那又有什么要紧呢?
蝶飞蝶舞,花开花谢仿若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就好象--
好象什么,珍珠自己也说不出来。
每次兴奋地挺起胸膛,话到嘴边,脱口欲出,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小小的一点恩赐,已经使卑微小人的心里满满地快要溢出来。
不再要求更多,不再希冀更多。
只暗暗祈祷时光是否可以就此停住--
就算是梦,也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希望永远永远都不要醒来。
鹤舞五年春。
与枯琴居宁静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是东宫的热闹。
皇后折樱从开始怀孕以来,就不停地有各路官员和妃嫔过来祝贺。
更有平时亲厚的妃子每日守在卧榻前端汤送药,殷勤侍奉。
明妃是折樱的亲妹妹,当然坐在最贴近的喂置,本来由宫女喂送汤药的工作现在完全由她代劳。
"来,姐姐,喝一口。"
见到又是甜腻的补汤,折樱蹙眉频首,轻轻地摆手,表示实在不想喝了。
眼里带着点点期望,环视过去,床前端坐着五位妃子,可是独独少了他--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