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并没有象大家预想的那样立即回宫,反而在青松山山脚扎下了营帐,立刻调来五千兵马,把青松山围了个结结实实。
从中午失去了贼人的消息,到下午五千禁军到达,昊已经在营帐里转了不下数百圈。
不用一个时辰,已经摸清楚盗匪的底细。
山上贼人不多,一年前由一班刚从牢里放出来的恶徒,纠集了几十名无知村民,在山上立下了山寨,对路过的行人烧杀抢掠。
山寨实力不算太强,可是仗着青峰山的奇险,守住几处易守难攻的关口,官府几次缴匪都以失败告终,才渐渐地成了气候,没想到今天抢了皇帝的座驾。
县里的知县知道自己必死,守在帐外跪着不肯起来,昊却不肯召见他。
除了禁卫统领,其他人等全在帐外候命,一个也不准觐见。
从入夜开始计划,可是直到三更也没有找出攻上山寨的办法,禁军统领已经站着也怵怵发抖。
皇后被掠上山,又即将临盆,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被斩的人不少。
帝王的重视程序从两餐都未进食可以看出,送食物来的人全都被赶出去。
三更时分,突然传来山上着火的消息,盗匪们先倒自己乱了阵脚。
官兵趁乱一轮狂攻,山寨是攻陷了,山贼也全数抓获,可是独独少了皇后和珍珠。
人呢?去了哪里?
问天,天也不知道。
三更的春夜,就算是点着篝火,也无济于事,依旧抵挡不住浸骨的寒意。
昊独自守在灯旁,就算是把禁军统领赶出去找人,心里也片刻不能安宁。
凄冷的寒月仿似自己的心事,无比的酸楚。
会失去他吗?
他一直柔顺地呆在自己身旁,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失去他。
没有他的日子会怎么样?为什么现在就已经觉得心被挖去了一块,空洞得想哭泣。
月光就象他的目光,那么纯洁,那么虚无缥缈,清悦得不入滚滚红尘。
为他担心得想呕吐,可是他,在想我吗?
平时里那么残虐地对待他,他一定很想离开我吧。
是什么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恶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