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酸苦在五脏内俯中翻滚蒸腾,最后全部化成咸咸的泪水,从散乱的双目中涌出,顿时泪湿了整张脸。
"珍珠--珍珠--"
在口里低声地呼唤,一声接一声,永远不想停止。
原来失去他,会那么的痛。
昊再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两手扶在桌前,让水晕开了桌上的奏折上的字迹,不理它在讲述两河的灾难还是南边的旱情。
原来失去他是这么轻易,象轻烟一样,消失在生命里。
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是会死的,所以总是无情地对待,他是后宫里的人,是昊的人,是帝王的人,所以他永远都会静静地接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管给他多少苦难,他都会默默地承受。
在什么时候他已经与自己的生命融为了一体?
问一百遍,问一千遍,他不回答,天不回答,月也不回答。
这是他的抗争吗?用死亡来从自己身边逃走?
不,不可以,死也不能让他逃走。
"来人,继续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烧焦了,也要给我抬回来。"
帐外的军士还未进帐,已经听见君王悲切的命令,忙忙领命去了。
听到急促离开的脚步,昊开始淡笑。
啊,他们去了,去把他带回我身边了。
眼前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昊极力地回想两人在一起的开心日子。
珍珠为什么会这么特别呢?是因为他似东海明珠,还是因为东海明珠似他?两件都是自己最爱的东西。
记得两人的初夜,珍珠的特别应该是他是自己得到王权的第一件礼物吧,不权夺得了帝位还得到父王都未到口的美人。
他恭谨地张开双脚迎接的样子真诱人呀,粉色的从未使用过的秘肉至今仍记忆犹新,仿佛不可以闻到当时青涩的香味,他的特别在于他特别的柔顺吧,就算把他赏给父王,也没有反抗过半句。
后来呢?他居然装疯,这是他一辈子唯一的一次淘气的逃走,不,应该说除了这一次以外唯一一次顽皮地逃走,被识穿后,受了不少的苦呢。
想到后面,昊在跳动的篝火前欣喜地笑起来,篝火在笑我们呢,笑两个人象王宫外初识情欲的少年一般尝到爱的滋味。
在帝王家里爱情才是最大的奢侈品,所以自己特别小心翼翼地珍藏,每一次都在夜里偷偷地来去,没料到还是招来了嫉恨,发生出雨夜的悲剧。
那是一段永生难忘的幸福啊!
昊的脸上布满幸福的黄色光芒连有人进帐都没有发觉,全心陶醉在毕生难忘的爱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