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穴的痛楚在提醒事情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强奸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床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交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情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插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插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