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呢?
和羽并不想知道。
他转身离开,回身的瞬间,那升腾的怨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庭院之中,惊魂未定的家仆们望着和羽的背影,大呼:“得救了,得救了,终于得救了。”
不远处,正在往和羽府赶的程渔和崔安澜见天边怨气消失,有些后悔告诉三娘真相。
三娘一死,他们距离梦主又远了一步。两个人站在坊间,看着消失的三娘,不知道为何都生出一丝无奈。
崔安澜:“她这么急匆匆地去,不过是寻死。她连嘴巴都没有,到了哪里?会有人听她说吗?”
程渔摇摇头:“没有,她的话早就没有人听了。”
自作孽不可活!
她到死也没有明白。
程渔和崔安澜漫步在一条黑漆漆的巷子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在前引路,一个在后跟着。
他们两个人走得很慢,但却没有停下一刻。
最后还是崔安澜忍不住问出:“那个,我们现在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回飘香院?”
程渔走在前面,一直牵着崔安澜的手,道:“回哪里做什么?你还真的喜欢哪里?准备当上长平的花魁吗?”
程渔不过是调侃,可把崔安澜臊坏了。
崔安澜赶紧解释:“不,不是的,我这不是以为还有那个……那个……也许还需要我去那里继续做内应。”
程渔笑了一声:“内应?不用啦。你要是在做下去,我可没有钱再去包你。”
崔安澜哪里需要程渔包。他拉住程渔的手,小声地说着:“我,我很便宜的。”
程渔瞧崔安澜满脸通红,不知道为何心中又溢上笑意:“哦?可是我很穷,连房子都买不起。”
崔安澜一听赶紧道:“我,我可以给你买。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买起。”
可不是吗?
随随便便能掏出几千万的人。
这可是令人嫉妒的财力。
这个模样的崔安澜又好像变回当初的崔安澜,和那个记忆中的人一样。
程渔觉得原本凉飕飕的心好像暖和了一些,他继续拉着崔安澜,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享受这一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