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 皇上接到湖南的密折, 气的将桌上的奏折全部扫落在地, 厉声道:“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连这么点叛军都解决不了,朝廷养活他们做什么吃的?”
众太监纷纷下跪。
李玉跪在最前头,这等情形,他已是司空见惯。
缓了会儿,皇上的脾气下去了些,李玉这才带人上去蓄茶,轻声道:“……奴才愚钝,见皇上这般,也想着为您分忧一二,奴才倒是有个法子,若说出来,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皇上扫了他一眼:“你说。”
李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富贵险中求,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觉得傅恒大人可用。”
说着,他根本不看去窥皇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从前皇上不是常说傅恒大人聪颖过人吗?如今湖南、广西之乱,朝廷派出去的武将都无功而返,傅恒大人计谋过人,兴许可以叫他试一试。”
“更何况,如此方能显示出皇上的容人之量,依奴才愚见,这般将傅恒大人关着也不是个事儿……若是傅恒大人战败,正好可以借机治他罪名,若是傅恒大人胜了,不如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皇上沉吟着没有说话。
一个臣子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劳心费神,只是群臣的心思他不能不在意,还有皇后那边……皇后贤淑,并未在他跟前提起过什么,也没有帮傅恒求情过,可他看得出来,皇后对他是越来越冷淡,就连从前最爱粘着他的和敬公主,也对比避忌起来。
为了一个不在意自己的女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这个问题,皇上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每每想到初瑾看向自己的眼神,他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皇上并没有答应,斟酌了好几日,这才下了旨意。
让傅恒带兵出征。
前去小院儿宣读消息的依旧是李玉,圣旨读完,李玉眉里眼里都是笑,轻声道:“……皇上的意思是傅恒大人为大清出力,如今九福晋临盆在即,自然得好生照料,所以就搬回富察府邸好了,这样傅恒大人也能好生替皇上效力。”
傅恒跪地应是。
因如今他是带罪之身,圣旨接下,连家都没回,换了身衣裳就直奔湖南而去。
至于初瑾,则被李玉差人送回去了富察府邸。
几个月未见,太福晋一瞧见初瑾眼眶就红了,可见她虽面容清瘦了些,但精神却是极好,就连大夫来诊脉也说腹中胎儿一切都好时,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