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她老人家前些日子收到信, 说是初瑾又有了身孕, 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虽说前头两个孙子, 一个孙女她老人家并没有见过,但光是想想那三个孩子的模样,太福晋都觉得高兴,甚至偷偷与三福晋说:“……儿子闹腾,我光是在信里听他们说都觉得福隆安那小子顽皮,这一胎初瑾生个女儿最好,两儿两女,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了。”
三福晋也替初瑾高兴,只道:“谁说不是?”
“宁筝生的昭哥儿简直半点没随到他额娘的性子,三岁的年纪整日上房揭瓦,恨不得把纳兰府都给翻过来,若是见到了福隆安,只怕是一见如故。”
“所以说宁筝这一胎,我也巴不得她生个女儿才好。”
四年前,纳兰宁琇上门求亲。
太福晋准了。
成亲之后,纳兰宁琇与宁筝乃是琴瑟和鸣,太福晋对这个孙女婿十分满意。
太福晋笑着道:“只怕昭哥儿是随他阿玛的性子,我听初瑾说,从前她哥哥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不过啊,男孩子顽皮些也无妨……”
三福晋连声称是,说起外孙来,眉里眼里都是笑。
两人又说了些宫中琐事,如今的纳兰舒瑾虽成了舒妃,但军师关思柏病故后,她就像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更因说错了话触怒皇上好几次,如今虽居于妃位,却是彻底失宠。
这世上最难受的事儿不是未曾得到,而是得到之后很快就失去了。
舒妃就是后一种。
太福晋摇摇头:“这个舒妃啊,我听皇后娘娘说从前还借着初瑾的名头前去套近乎,却不曾想过自己从前对初瑾做过什么,当众将涓儿打死,也幸好初瑾早就算到她会来这么一遭,有所防备。”
“殊不知,舒妃根本就不晓得涓儿是太后娘娘的人,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若非涓儿没了,后头初瑾行事也不会那般顺利。”
“只是可怜了舒妃,直到如今还不知道为何会惹得太后娘娘不喜……”
三福晋却是没好气道:“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说着话,太福晋却是萌生出一个心思来,她想去看看傅恒与那几个孩子。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傅恒也不是没提出要一人回来瞧瞧太福晋,但太福晋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虽说乔装易容不是不可以,但是露出丁点马脚,那就满盘皆输。
所以太福晋想着去昆明瞧瞧傅恒,如今她老人家虽年纪大了,好在身体康健,也不是走不得远路。
路途遥远,走慢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