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遇初拿过匕首:“那你至少要有一点点在乎。”
江继山只好点头:“我真的在乎。”
“你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在乎。“应遇初低头,因为位置关系,轻声细语的时候,气息氤氲在他额头,他好像故意的。
虽然是这样,他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在他看来,以江继山的性格,不会再回答他同样的问题。
“也许我长相天生淡然,可是我真的很在乎。”江继山仰头,说话还是很淡然。
应遇初怔了一下,不适应他这样说话,只好趴在他肩上。
江继山再次仰望星空,这时候黑沉沉的大海炸起了烟花,船上赌徒的红眼睛也不由得从罗盘上暂时离开,望向窗外。
原来船上在放烟花,新年到了,这不奇怪,金有一半汉族血统,圣诞节的时候,他还给加工厂里的那些孩子发了糖果,他让许多家庭破碎,却又喜欢这样热闹的节日。
江继山看着猖獗的夜空向他汹涌而来,星星扭曲着撕裂了黑夜。
应遇初静静看着他,两双眼近在咫尺,他看着他所爱慕的眼眸,让他难过的是,他看不透那双眼眸中所蕴含的星空。
“新年快乐。”应遇初贴着他的耳畔。
江继山恍然惊醒,翻涌的混沌星空平静如初。
他此刻抑制不住想抱紧他。
也许目光放远,万事皆悲。
海浪拍打船舶,沈步看着窗外烟花,海上的天气有些冷。
“新年到了。”金半趴在柱子上,朝沈步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步并不理他。
金悠悠道:“我最喜欢那种大烟花,一个连着一个,像连环爆炸那样。”他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你看到烟花的第一眼想到的是谁?”
沈步终于回过头来,朝他走去,这个啰嗦的男人得意洋洋又惊讶的眼神:“真的有吗?”
下一秒他就被一脚劈在柱子上。脑袋起了个大包,几乎同时一颗长铁钉擦过他的脖颈后软绵绵的跌落,一种毫无征兆的减速。
“终于找到你了。“沙像突然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静静的站在客厅另一端。
金耸耸肩,冷笑了一声。
墙上的铁钉开始往外冒,油画砸在地上,越来越多的铁钉从家具和吊灯里被吸引,它们簇拥着沙,蠢蠢欲动,却直指向金。
金悄悄的挪到柱子后边,
“没用的,五米之内全是他的攻击领域。“沈步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