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的心里莫名有些堵堵的,随后笑着又“嗯”了一声。
秦照一把抱住了卫棠,搂得紧紧的,嘴里止不住地念叨着:“糖糖,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你何时喜欢上的我?”卫棠问道,她的下巴搁置在面前人宽厚的肩膀上,鼻子微微却又有些急促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此时,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很早以前,不过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只有陈宴,你知道吗,我有多嫉妒他,我多么想……”
“你想怎么样……”卫棠对上他的眸子,接着他的话问。
“不重要了。”秦照现下有些亢奋,他笑了笑,接着说,“我们一起回陈国,我带着你见我的皇兄,带你去我幼时……”
无论秦照说些什么,卫棠面上都应着,但这笑容隐隐有几分僵硬。
这边的昌平候府,侯夫人林清禾看着那染了血渍的床铺,皱起了眉头。
无论她怎么问,陈宴的回答都是他醉酒唐突了杨柳,毁了她的清白。
陈宴面上极尽痛苦,虽然忆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告诉他,是他毁了杨柳的清白。
那些片段式的回忆如此清晰,叫他根本无法违背本心。
当从母亲口中得知棠妹意外撞见此事后,今日天一亮,他便赶到了将军府,可将军府的门卫似乎得了令,不肯放他进去。
他足足在府外立了一天,到最后也没见着卫棠的面。
回府后,陈宴被昌平侯叫到了书房,随后书房里传来了一阵斥责声。
这之后,陈宴在候府祠堂内领了家法。
“你打算怎么办?”看着卧在榻上,后背满是戒尺红痕的儿子,林清禾皱着眉问道,语气颇为有些心疼。
“我今日本就是去退婚的,是我做错了事,我配不上棠妹。”陈宴语气有些落寞,随后偏过头,不肯再看母亲。
林清禾出了西院后,将李妈妈叫到跟前,道:“把杨柳院子里的那个丫鬟带过来,还有,让家丁去府外请一个女医师。”
“夫人,现在已经是亥时了,医馆多半已经打烊了。”李妈妈提醒道。
“那便明日吧。”
昨夜,那杨柳无论是跪地还是哭喊,一只手都下意识地护着小腹,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第二日,一个女医师被人领着带到了候府。
“夫人,女医师带过来了。”李妈妈弓身道。
女医师一早便被李妈妈知会过了,见到面前这位衣着雍容华贵的贵妇人,心下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