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了多少。”

她不敢说。

害怕说出口，死在她手里。

心在无声的滴血，想到那些钱就这么没了。

想哭。

江初眼眶红了，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她揉了揉眼睛，哑哑招来：“对不起。”

“我把你的东西卖了。我那时候没想太多，只知道讨厌你，就把那枚戒指二手贩卖了。”

姜拟视线移过来，问：“所以，你卖了多少钱。”

“……五十万。”

“……”

“我，我会把它赎回来的，实在太贵重了，我没看出来，它那么贵。”

姜拟偏过头，黑发落在腰间，说：“不用了。”

“对不起，以后我再生气，也不会乱卖你的东西。”

“我会让人把它找回来，给你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戴着它。”姜拟执拗得抿紧唇，将脸撇开，淡漠得掩下眼敛，将熬好的药倒在碗里。

一股子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

江初揉了揉鼻子，看着她端过来的药，轻轻吹去热气。

她说：“有些烫，吹吹就好。”

心里一角似乎被莫名的触动。

江初低头，乖乖的点了点，脸颊泛红，“谢谢你。”

“江初。”

一声低喃。

她蓦地抬头，唇上一热，下巴被她轻轻抬起，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尖。

紧接着，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里划开。

江初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像从她漆黑的瞳仁里，盛满的颜色比月色要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