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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都是表象,骨子里还是个疼老婆的人。

像周峙光这个年龄和阶层的男人,外面包养的情妇和小三都能撕扯出一部八点档家庭伦理剧,但周峙光从年轻时到现在,都是从一始终,跟一切桃色都是绝缘体。

只可惜男人嘴笨,性格硬,经常惹得商瑶生气,每次一吵架,下场都不会太好过,就像今晚这样。

周峙光跑来周牧野这儿发泄一通,周牧野只是安静聆听,都不回嘴。

最后等周峙光说够了,周牧野才轻笑着来了句:“你就哄哄她怎么了?”

阮宵怔了一下,视线偏向周牧野。

周牧野利落黑发,眉目俊朗,黑色眼眸此刻含着放松的笑意,鸦羽一样的长睫轻轻一掩,泪痣柔和了凌厉的侧脸线条。

阮宵张嘴,无意识啃扒在窗台上的手背。

阿野他,真的好温柔。

周峙光却瞪了周牧野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没。”周牧野笑了笑,又道,“爸,我明天还要上学。”

周峙光知道该离开了,不过依旧嘴硬,拿枕头指了指周牧野,放狠话:“今天这客房,应该你替我去睡。”

周峙光正要走,看到脚边的阿黄,纳闷道:“这狗今晚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又说:“对了,你把它关外面做什么?”

周牧野垂眸看一眼阿黄。

阿黄今年七岁,按狗狗的年龄来算,不小了,坐在那儿时,稳如老狗。

周牧野蹲下,拍阿黄的狗头,拍一下,说一个字:

“别。”

“乱。”

“舔。”

第二天下午,周牧野带阮宵翘了体育课,去学校艺体楼的音乐教室。

在楼梯拐角的第一间教室里,传来叮叮咚咚的钢琴声。

周牧野和阮宵肩并肩坐在钢琴椅上,由周牧野试了几个音后,他让阮宵回忆自由滑的曲目,轻声哼出来。

那曲子阮宵练了上千遍,调子都听烂了,不过让他当着周牧野的面哼出来,挺不好意思的。

阮宵低着头,很小声地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