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师!”江岛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节目录完了!”
楚印龙靠在椅背,望着车窗外城市的夜色:“嗯,我知道。累不累?”
江岛躺在床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着:“不累。”
楚印龙笑道:“你在节目里的表现我都看到了,挺勇猛啊,不是跳地缝就是打鳄鱼……”
江岛也笑了:“我看到他们嗑cp了。怎么,楚老师……吃醋了?”
没料到江岛这么直球,楚印龙哽了一下。
紧接着,就听江岛在电话里低声说:“我想你了。”
好似一片烟花在心房骤然炸开,楚印龙拿着电话的手猛地颤了一下,浑身仿佛窜过一阵电流。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居然就挑起了他隐藏最深的渴望,令他情难自已,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江岛的声音带着点不明显的鼻音:“想听你的声音,说句话嘛。”
楚印龙紧了紧嗓子,开口的时候依然有些喑哑:“小岛,你……嗯,你想听什么?”
江岛想了想:“什么都行。不知道讲什么的话,就说说你最近做了什么工作?”
这个不需要准备,楚印龙笑笑,随口说起他今天参加的那场慈善义卖。
谁知,他讲着讲着,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不太对劲——江岛的呼吸虽然轻微,却略显急促,还间或夹杂着织物摩擦的窸窸窣窣。
楚印龙下意识顿住话头,喉结翻滚,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做什么?”
片刻,江岛的声音才传来,轻得仿佛耳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想你。”
楚印龙:!!!
这是!
什么!
情况?!
他觉得自己要疯。
“楚老师,”江岛还在电话里撒娇,“继续说啊。”
“小岛你……”楚印龙觉得浑身都像滚了火焰,没有一处不烧灼,喉头更是烫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你……你让我说什么?”
这皮孩子,听着他的声音自娱自乐,还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饰,他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对方,他发现自己不但没生气,居然还觉得十分刺激且兴奋,以至于……
“楚老师,”江岛在电话里轻声问,“发现了?”
楚印龙喉头滚动,一言不发,却又舍不得挂电话。
他僵坐在商务车后座,辨别了一下车子距离别墅还有多远,随后视线扫过遮光窗帘挂钩,又看了看后座和驾驶位之间的伸缩隔板……最后却没敢胡来。
良久,江岛蜷缩在被子里,缓慢且悠长地呼出一口气,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
电话里没人开口,但他听得见男人比平时略重的呼吸。
直到这时,忐忑才渐渐爬上心口,江岛试探着问:“生气了?”
楚印龙答得飞快:“没有。”
江岛闭了闭眼睛,低声道:“我就是……听着你的声音,没忍住。”
楚印龙竟无言以对。
片刻,江岛又问:“真的没生气?”
楚印龙无奈:“真的,没生气。”
江岛笑了一声,语音压低,轻轻问了一句:“那……硬了吗?”
楚印龙:……
“江岛,”楚印龙连名带姓喊了一声,“你是不是欠收拾?”
电话里传来江岛闷在胸腔的笑声,带着餍足后的慵懒缱绻。
楚印龙低低骂了句脏话,有些咬牙切齿:“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是和尚?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江岛掀开被子下床,踩上纸拖鞋往浴室走,一边笑道:“我愿意啊。”
楚印龙又语塞了。
江岛:“楚老师,是你的话,我一直都愿意。”
对,他就是馋楚印龙的身子。
他承认了,他不装了,他就要打直球打到如愿以偿为止。
楚印龙叹了口气。
“江岛,我说过,”他道,“我不希望你在这种事上太轻易太随便……你,至少,你要深思熟虑。”
江岛打开水龙头,把裹满罪证的内裤丢进洗手池,单手随意揉了两把。
他轻笑道:“我没有随便,我想要的cp只有你。为什么你明明吃醋了,却不答应我呢?”
楚印龙听着电话里的水声,脑子里乱七八糟一团废料。他短促地吸了口气,飞快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然后立刻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