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的味道还没有喝出来,结果一桌子的人全都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连北谛君都把脸侧向了他。
“呃……”此刻若说自己没喝出味道来,是不是有点太丢脸了?或者说的不对,岂不是叫自己的陶公子的名号丢脸丢到家了?
陶艳深吸一口气,将气聚在丹田,憋了几秒,一道喷了出来。
“——咳咳……各位见谅……咳咳,在下因为换了地方住,还不是很习惯,床太大,晚上透风……所以得了一点小小风寒……咳咳……味觉全失……尝不出味道,是在抱歉……”
那憋红了脸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口气没上来。
北谛自然看得出,这个是陶艳的小伎俩,估计是刚刚喝的太快没有尝出味道来。
而春容偏偏逼得急,只好谎称自己病了,没有味觉。
“你说,你的床……太大了?”
“呃……”
“那你可是在怪本君,自你进门后,就没有与你圆房,所以才说那床太大,你一个人空落落的?”
北谛挑眉,意味不明,又带挑逗地当着大家的面对陶艳这般说道。
“……”
终于轮到陶艳干瞪眼,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了,刚刚憋了一口气没上来,现在是恨不能掀桌子走人,再把北谛这个无良之人痛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众调情有你那么明目张胆的么?
陶艳毫不示弱的也拿眼瞪北谛,好像要把对方脸上盯出两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过这般雷霆怒火,在旁人看来,却像是柔情蜜意的打情骂俏。
马上有人酸溜溜的道:“主公对陶公子,真是与众不同……”
北谛不回答,只是对着陶艳笑,他急忙把头转正,抄起筷子就朝盘子而去。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华丽地往自己嘴巴里塞,根本顾不得吃相是不是得体!
心里还在嘀咕:还与众不同呢?根本就是与众不同地耍我玩!少来恶心人!
吃酒到了一半,刚好月上中天,今晚月色撩人,果然是满月。
在陶艳眼里,月亮是否满盈都与他无关,月亮再圆,都不能射下来当烧饼吃,再亮,也不能挂在墙上当镜子照。
而且他最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月亮,能叫那些自恃才气十足的文人骚客纷纷以它为题,做一大堆酸溜溜的诗。更神奇的是,还能从此联想到人生如意和不如意。
什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什么“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若是月下站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对着陶艳犹抱琵琶半遮面,陶艳倒是很乐意也赋诗一首应应景。
偏偏一桌子的妖艳男人,身边还有个不叫他如意的北谛君,陶艳怎么有心情花前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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