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让我变得放纵散漫,那种情绪限制了我。
而另一种情绪又敦促我,不允许我懒惰狭隘。
那是什么情绪,我猜想,是对赵珏的憧憬和渴望。
我现在已不确定这是否是爱,还是我卑微的向往。
我点开赵珏的头像,翻看着他往日的生活记录。
赵珏的生活很丰富,他发送照片,分享自己的经历,他去过很多地方,山色水景碧海蓝天沙漠戈壁,似乎没有他不曾去过不曾体验过的东西。
当我看到他在异地,展示着一张张照片时,我便会焦虑。
我想,我和他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的生活圈子狭窄,只有这一处房间供我思考供我牢骚供我怜悯自己。
我觉得这般不好,我不该去沉浸不该总是去缅怀。
我不想让自己看着是自怨自艾,我不愿用过多笔墨去重述我经历的事。
我想走出去,我也必须走出去。
从那十年囹圄中出来,直至那,冰川倒塌风暴袭来海啸扑面都无法压垮我。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妈妈说,我想去学些东西。
他们自然是愿意看到我这么说,可也有忧虑。
我十年避世,不与人交流,又遭受凌虐,心理早就有了问题,只是隐忍不发,他们害怕我离开了家,飞了出去,会伤害到旁人,或者被旁人欺负。
妈妈与我谈心,爸爸则在一旁默默听着,我们说了很多,最后我说想去学做糕点,我喜欢甜味,也想制造那甜入心扉,让人喜悦的玩意儿。
我说着,期待的看着她,妈妈也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我在她眼底看到了我展颜的脸,随后她便答应了。
她行动的很快,说让我去学做甜品之后,便给我申请了一个班,离家不远,走去十分钟,我高兴极了,像小时候那般,展开手抱住她。
我虽生长缓慢又暂停,却也比她高了一些,她在我怀里,僵硬不敢动。
而后,她又哭了,我的前襟被她的眼泪揉湿。
我知晓她不容易,她的心理压力必然是大必然是痛,她曾说宁愿自己被囚,也不想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她是母亲,是生育我的人,可我却总是狭隘的让自己心里的怒与郁肆意折磨着她。
这是不对的,我在煎熬中愧疚后悔。
报班之后,生活好似快了一截,就好像年迈的钟表镶嵌上了螺丝,开始缓慢转动。
两周之约的到来,也变得不再漫长,在我能成功制作出一个完整的海绵蛋糕后,林朝堂给我电话,说他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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