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慢慢升腾起另外一股,让他呻吟让他低喘让他与我求饶的冲动。
那晚之后,我似乎找到了另外一扇窗,林展则毫无底线的配合着我,他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只收起利爪獠牙的野兽拢着我这只装腔作势的兔子。
我这几日天天不着家,从烘焙班里出来后,就和林展在一块,他拉着我一块去看电影去泡温泉去夜场的游乐园里看他给我点燃的满天的烟花,我像是沉浸在一个梦里,美好的不像样。
他搂着我,在透亮的璀璨的四溢的光束下,与我接吻。
林展的爱好似日光下的钻石,细细打磨后,棱角分明的钻面透出璀璨纯亮的光,落在我的眼里,浇在我的心室,把我那些悲伤、自哀、卑怜所有的一切沉重的思绪,像是裹上了逐层的海浪,裹挟着滚入了无边深沉的汪洋里。
沉沉坠入,似乎下一次浮出水面时,我就成了他,一抹朝阳一束暖光一团炙热的火焰。
我和他看完了电影,他送我回家,电梯上来,他抱着我,我靠在红棕色的屋门上,他抬起我的下巴,肆无忌惮的吻着我。
不想把你送回去。
我睁开眼看他,被他吻得脑袋发蒙,我说,不行了,妈妈还问我了,一直住在谁家。
林展叼着我的下唇,啜了两口,他掀开嘴角,露出虎牙,他说,你就说是你男朋友家里。
我撇开头,脸上的皮肤一点点烧起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措紧张,我被他的双手桎梏在其中,像是围场里的小鹿。
林展饶有趣味的看着我,他笑了,轻轻捏着我的腰,把我拉起来,我垂着脑袋,他捏了一下我的后颈,我扭头看他,他则摆摆手,对我说,进去吧。
我与他是依依不舍的,这种感情很容易理解,就是热恋期情侣荷尔蒙过剩,彼此看一眼就干柴烈火你侬我侬如胶似漆。
他舍不得放开我,我也是如此,说了再见,手掌在半空中小幅度摇摆着,我就拉住了他的手腕,在他掌心里轻轻蹭下一吻。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后手拉开门把手,和他笑着小声道别,随后快速转身进屋。
我在屋内,瞅着猫眼,便看到他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左手蜷拳,抵在嘴边,压着笑,心里头窃窃喜着。
我换了鞋,从玄关出来,客厅里开着壁灯,光线微弱,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放着广告,妈妈靠坐在沙发里,双眼微阖着打盹。
我走到沙发边,轻轻唤了一声,她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看到是我,便笑了笑,回来了啊?
我应了一声,妈妈挪了个位置,拍了两下沙发,让我坐下。
我犹豫着还是挨在她身边坐下,我能看出来,她有话要与我说。
我其实能猜到她要说什么,已经开学了,我从烘焙班出来时,便能看到学生三三两两结队成行,也有稚嫩的小学生由爸爸妈妈牵着,像是一幅人间欢乐颂。
而那副欢乐颂原本也在这个家里存在过,可因为我,被硬生生的撬开了。
我想到我之前的冲撞,像个疯子,便觉得羞愧不已,我有什么资格,去剥夺爸爸妈妈喜爱弟弟的权利,我又为什么要把年幼的弟弟赶去乡下居住。
是我被恨意冲昏了头脑,而我又是那个不自知的人。
若不是此刻妈妈提起,我大概是不会细细敲打推磨自己身上的过错,还沉浸在我那些沸腾的荷尔蒙里,披着一个受害者的外表自欺欺人。
于是我先开口,我低头垂眸,让脸上的羞愧不那么明显,我向妈妈道歉,我说,把弟弟接回来吧,他开学了,住在乡下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