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会没事的。”
白璞点点头,却总觉得怪怪的。
当然,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是他,还有柳棉。在杜鸿把手搭上去的时候他就感觉画风突然变得诡异了。多么像是一家之主在安慰为了孩子伤心欲绝的孩子他娘啊!
杜鸿这个混蛋该不是真有那种想法吧?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可是柳棉就是心里不舒服。他轻咳了一声,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也别说别人,这些日子你自己还不是都没好好休息过。”
说着就把那只搭在白璞肩膀上的贼手扯了下来。顾及杜鸿还有伤,倒也没怎么用力,却刚好把自己的不满传达了出去。
杜鸿有些不理解,柳棉的脾气是古怪,可是近日里也收敛了不少,这是怎么了?可是还不等他去问,杜寰就有了动静。
“白璞......”
很低很弱的声音,白璞有些晃神,就像是做梦一样。可是身体先于神智做出了反应,他握紧了杜寰的手,俯下身子,“寰儿,我在。”
“秦暮......”
什么?白璞听清了他的话,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你要见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杜寰没什么力气,也就说不出话来,只是闭着眼睛。白璞看他这样心疼的不得了,也就不舍得松开他的手,只是抬眼看了看杜鸿,“殿下要见秦暮。”
杜鸿皱了眉,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让元酉去请了秦暮过来,一边又把洪保全等日日守在白府的太医喊到了床前。
“诸位都是我蜀国最好的大夫,为何连太子所中何毒都查不出来?”
一屋子的人战战兢兢直冒冷汗,这些日子他们没日没夜地查阅古籍,可愣是没找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一般的毒要么是能取人性命于顷刻,要么能延缓毒发时间以此来控制别人,或者就是让人受尽折磨再死去。可是像杜寰这样,只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实在是不合常理啊。
杜鸿在那里作威作福,白璞还是一脸惘然的样子,倒是柳棉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再怎样也克制些,让他发觉就不好了。”
白璞朝他笑笑,却比哭还难看,“我现在又怎会在乎这些?”
若杜寰都不能留下了,他还要在乎旁人的眼光做什么?之前他一直很担心,担心两人的事处理不当会招来非议,所以哪怕杜寰一次次的说要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也还是有些怀疑的。
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很失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