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现在可以穿了,当她的秘密跟踪已经暴露在曲清澄眼前。
曲清澄左右看了一下:“吃栗子么?”
“什么?”
“那儿有个炒栗子的摊子。”曲清澄带着祝遥走过去,温声细语对摊主说:“大爷,给我们称一斤。”
“大的小的?”
“大的吧。”曲清澄笑道:“帮我们称刚出锅的呀。”
连句末的一句“谢谢”,都带着软糯的南方语调,一如祝遥初见她的时候。
曲清澄把牛皮纸袋捧在手里,在深秋的夜里跟祝遥并肩慢慢走:“好烫。”
路过路边一张长椅:“坐会儿?吃点栗子。”
“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祝遥跟着过去坐下,曲清澄就把一颗圆乎乎的炒栗子塞进她手里。
黏着蜂蜜的栗子壳烫着祝遥的指纹,连带着她被曲清澄冷冽神情所冻住的双唇逐渐融化,她可以说话了:“我在这里是因为……”
“不会是在跟踪我吧?”曲清澄把一颗栗子塞进嘴里笑着说。
祝遥点点头。
“祝遥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祝遥一惊,摇摇头。
曲清澄笑:“也是,你还是小孩子的嘛。”
她把祝遥一直捏在手里的那颗栗子又拿回去,纤细手指一捏,栗子壳嘭的裂开一条缝。
曲清澄把黄澄澄的栗子肉剥出来,塞进祝遥手里:“再不吃就不好吃咯。”
祝遥沉默着把栗子塞进嘴里。
这的确是栗子最好吃的时候。外皮带一点焦脆的韧劲,内里却是绵软无比,化为粉末绕着人的舌尖缠绵,像什么人的一颗心,露出里外两种不同的质感。
“你呢?”
“什么?”
“就是……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祝遥问。
曲清澄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空气又沉默下来,带着温柔而喧嚣的风,在人稍微放松警惕的时候,毫不留情拂乱人额前的碎发,附近炒栗子的摊子,锅里砂仁接连发出的噼啪声像一场场小型爆炸。
曲清澄沉默的剥着栗子,塞给祝遥一颗,又往自己嘴里塞一颗。
祝遥看着曲清澄多找老板要的一只纸袋里,破碎的栗子壳越积越厚,一缕缕棕色的皮像被凌乱脚步踩碎的落叶。
“你很饿吗?”
曲清澄反应过来一般,笑道:“我吃了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