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曲清澄揽住祝遥的腰,淋了雨的羽绒服应声落地。
想祝遥带着剧烈心跳一个退步,踩断了曲清澄的眼镜腿,曲清澄拉着她说“别管”。
车内的温度陡然升高,好像复制着昨晚玄关处的温度。
曲清澄也是这么觉得的吧,不然怎么会突然打开车窗,让凉凉的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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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段路以后,曲清澄找了个路边停车场把车停了。
她指指右手方向:“眼镜店在那边。”
祝遥点头,准备下车。
曲清澄问:“你不戴帽子和口罩?”
祝遥笑一下:“我也没红到那个地步吧……不用那么大阵仗。”
两人并肩走着,祝遥今天穿的低调,脸上也没妆,微低着头,往来匆匆的行人没人注意她。
只是她低着头,就刚好看到曲清澄的手。
软软的垂着,随着曲清澄的步伐轻轻晃动,指甲与嘴唇一样,泛着淡淡的粉。
祝遥感受着自己词汇量的贫瘠,没有办法形容这样美好的存在,如果她也跟曲清澄一样是语文老师的话,应该就能说出“指如柔荑”这样的句子来吧。
可她现在心里就简单两个字:好美。
她觉得经过昨晚那一吻,她的心理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看见曲清澄的唇,她想亲。
看见曲清澄的手,她想牵。
看见曲清澄的整个人,她就迫不及待想贴上去。
现在不止曲清澄的双唇像一块磁铁了,曲清澄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块磁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可是她不敢。
她想着今天中午祝映岚那个电话,祝映岚最后用颓丧又恶毒的声音骂:“祁胜军那狗东西……”
她们走着的路,人行道和自行车道没分的那么清楚,她一走神,就没注意到一辆自行车向她冲过来。
自行车上的大妈扬着嗓门打电话:“家里的糖蒜可没了啊……”
也没注意着躲开祝遥。
这时祝遥感受到指尖一阵温暖——是曲清澄牵住了她的手。
刚才她一直没敢牵的曲清澄的手,此时主动牵住了她的手。
曲清澄把她从自行车撞向的方向拉开,轻声说:“小心。”
祝遥愣愣的:“谢谢。”
两人手牵着手,在往来的自行车和行人间,短暂的站了一会儿。
祝遥感到曲清澄的手,好像牵着她的手微妙捏了一下,就准备松开了。
在曲清澄准备松开的一瞬,祝遥心里一抖,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反手牵住了曲清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