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1 / 2)

宗昙也不恼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了他的大腿。

殷长夏立即就不敢皮了,没想到宗昙这样突然,冻得他直哆嗦了一下。

深秋季节,温度湿冷。

殷长夏腿根的肌肤十分敏感,分明应该冻到发抖的,随着宗昙手指轻轻用药涂抹的动作,他的耳廓却红成一片,这种既冷又刺激的感觉,让殷长夏一时间有种想朝后缩的冲动。

宗昙微微抬眸,便瞧见了这样的殷长夏。

手上的动作骤停。

心却被勾得发痒。

“涂完了?”殷长夏心头发紧的问。

宗昙:“嗯。”

殷长夏如释重负,大大的松了口气:“这就好。”

殷长夏原本是想抽开腿,哪知道宗昙的手却迟迟没有挪开,反倒得寸进尺的往上滑动,观察殷长夏的一举一动,便成为他最大的乐趣一样。

原来腿根这块是弱点,摸两下耳根都要红了。

这也……太敏感了吧?

宗昙喉头滚动,突然惊觉自己不是想得寸进尺那么简单,想要索取更多更多。

殷长夏:“!”

他连忙抖了抖腿,把刚才那股异样感给抖开。

殷长夏愤愤的说:“乘人之危!”

宗昙的姿态却显得恣意,猩红的眼瞳里缀满了笑意:“厉鬼向来行恶,乘人之危算什么?”

殷长夏:“……”

疯子竟然还会耍赖。

殷长夏连忙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蚕蛹。

宗昙笑出了声,一时间觉得殷长夏的某些行为很可爱。

嘴上喊老婆喊得越热烈,行为上摸一摸就成了这样。

说不过还学会了发小脾气。

“下次再叫老婆,你倒是考虑一下言行一致。”

宗昙站起了身,坐到了床沿,被月色清辉温柔的笼罩着。

而殷长夏背对着他,憋得自己面颊涨红,却听身后传来一句声音,笨拙又带着冷意,如山巅雪在耳膜里缓缓化开:“夏夏?”

这也太犯规了。

是个人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靠近耳朵里喊了这句话,都要烧起来了。

殷长夏面无表情的捂住了被子,心脏的跳动声变得不规则,觉得从未谈过恋爱的自己,现在就跟小学生一样幼稚。

看来就是经验太少。

抵抗能力太差。

殷长夏深吸了好几口气,想要强迫令自己睡过去,在脑海里数着一只绵羊,两只绵羊……到最后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一只老婆,两只老婆……

几十分钟后,殷长夏终于睡了过去。

宗昙仍靠在窗边,身上衣衫灼红,在深秋时节的夜月笼罩下,光是站在那里就带着强烈的侵略感,侵染着视觉神经。

[夏予澜,这下子你可以出来了吧?]

一道身影缓缓凝结而出,在阴气不浓郁的现实世界,连彻底现身也无法做到。

宗昙散漫的表情瞬间变得锐利:[手札上面的记载是真是假?]

夏予澜:[……真。]

宗昙气压低沉,却发出了咬牙切齿的笑声:[原来早该结束,到我那个时候,夏家就应该不再供奉凶棺了。]

可他跟江听云是天生的。

如若夏家不再受凶棺庇护,他们也不待在夏家老宅,这一生大部分时间不是发疯就是痴傻。

这便是因果。

宗昙觉得异常讽刺:[救赎者是夏家,施暴者也是夏家。]

夏予澜:[……]

他觉得异常疲惫,当年决然赴死,并不是为了看到夏家变成这样。

这一生所求,不也如虚幻一场吗?

夏予澜忍不住去猜想,当年那场瘟疫,是动用凶棺好,还是放任夏家更好。

夏予澜也说不清了。

只是唯有一点是能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