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不语的朝着前方走着,郑玄海忽然觉得这堆东西重如泰山,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被这份悲壮所感染:“以后不管去什么游戏,刀山火海老子都跟你!”
殷长夏:“?”
郑玄海不得不为殷长夏考虑,觉得自己如深宫老嬷嬷般苦口婆心的劝着:“你已经是个c级玩家了,应该明白可以拿两个人的掌控权了。”
殷长夏:“……”
这口吻,怎么跟在劝皇上雨露均沾一样?
郑玄海搬着极重的纸钱冥币,双臂的肌肉抖动了几下:“我先上去了,你如果不开心,可以后面慢慢跟过来。”
殷长夏懵逼脸:“哦,好。”
他的脚步的确有所放慢,走在队伍的最后方。
殷长夏忽然觉得心口发烫,肌肤宛如被烧红的铁给烙伤,手不自觉的放在了树干上,表情里浮现一丝痛苦。
突然间怎么了?
早在对付那些周迎身上的那些怪蝉时,殷长夏便有过类似的感受;第二次是在家园,他动用了樊野的力量之后。
是鬼种的原因!
殷长夏神色凝固,瞬间得出了答案。
宗昙的身影凝结而出,躺在了前方那颗树上,姿态洒脱恣意,一身红衣比周围的枫叶还要灼目。
“现在才知道烧纸?”
瞧见殷长夏没有回话,宗昙唇间的笑意变淡,便知道是殷长夏出了事。
宗昙的身体浮在半空,借由右手而出的红线的特有空间,扶住了殷长夏的身体。
殷长夏被他这一拽,便直直的向着宗昙的怀里倒去:“唔……”
宗昙的手放到了殷长夏的胸口,想要探查出原因。
“该死的鬼种。”
宗昙低骂一声,脸上失了戏谑,变得异常冷凝。
殷长夏额间冷汗涔涔,黑色的发丝凌乱,抬眼望向了宗昙:“鬼种……怎么了?”
宗昙早在游戏的时候,提起鬼种就很不爽。
难道他是知道点什么?
宗昙默不做语,冷着脸便要去扯他的衣服。殷长夏面色发红,没来得及躲,竟然直接被宗昙给扯开了。
是一个已经成型的印记。
宗昙用手指抚摸着上面的图案,想要动用鬼力,试试能不能压制。
苍白如纸的手,黑色的指甲,两者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带着种妖冶的美感。
殷长夏:“这是什么?”
宗昙:“建立连接的标志,下一步,你将育成鬼王。”
殷长夏:“!”
宗昙恶劣的说:“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初警告他的时候,怎么不听一听?
殷长夏面色微僵,身体也紧跟着紧绷了起来,仿佛真的被他那句话吓到。
分明是自己要恶劣逗弄他的,在看到殷长夏这个样子时,宗昙反倒没了心情继续,带上几分僵硬:“放心吧,你和樊野的地位如今反着来了,他并不能用鬼种去操控你,反倒你可以用鬼种去制约他。”
殷长夏:“那育成鬼王的事怎么办?”
宗昙:“……那个道具,繁衍者的原因,你把育成的鬼种给谁,谁就是鬼王。”
本来是该樊野。
谁让他被陆子珩坑害了一把?a级道具又嵌入了他的鬼核?
殷长夏这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宗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老实?
他难道是见着自己的表情,所以才没继续吓唬下去?
这还是那个宗大爷吗!
宗昙语气仍有些不自然:“只是你这些天,仍需仍受些灼疼。甚至养灵体质越演越烈,那些鬼物看见你,也会争先恐后的叫你……”
殷长夏接了话:“爸爸?”
宗昙:“……”
殷长夏:“……”
两人相对无言,这一刻沉默得让人尴尬。
殷长夏故意揶揄道:“老婆,它们叫我爸爸,不就得叫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