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一去之后便是天人永隔。
现在老爸就在屏风后,时满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急,连往前走两步的勇气都没有。
“挡在这里干吗?”莱瑟特边说边推了时满一把。
时满被推得往前跃了两步,映入眼帘的是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的视线扫过去,发觉中年男子左手边放着一个桔色药瓶。
那瓶是止疼药?
他曾经见过不少退役运动员,那瓶桔色止疼药都是他们的常备之物,但自己却从没有发现过老爸身边这些细节。
职业运动员,尤其是像时满父亲这种早年经历过高强度、不够科学的训练,年纪上来后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疾病缠身。
更甚者还有不少运动员在脊椎受伤后,会成为残障人士。
时满觉得自己挺不孝的,明明老爸从主教练转为文职明明就是因为身体状态的下降。
曾经的自己不光没有发现,而且还经常跟对方对呛起来。
“爸,你还好吧?”时满关切地问道。
时庆年却因为这句话微微挑眉,但是却又轻咳一声严肃说道:“走个路都差点摔倒,你成年了还毛毛躁躁的。”
时满没有吭声,只是乖乖走过去坐在桌边。
而他的这些表现却让时庆年心生疑虑,平日里自己说一句,时满便会杠回来十句。
时庆年知道自家儿子正值叛逆期,在自己从帆板队调回来做文职后便闹着要搬出去独立。
现在这样子不会是有什么别的心事吧?
“你在省队的休假要用完了。”时庆年端起杯子,说道:“想好是进帆板国家队还是怎么样?”
“帆板队?”时满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他离开省队时间太久,都快忘记自己最先开始的项目是帆板。
时满回忆着自己当初从帆板队转到冲浪队的原因,好像是……
“我已经跟上面打招呼,你下个月可以直接去帆板国家队报到。”时庆年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句话也瞬间让时满想起当初选择冲浪的原因。
时庆年是帆板队的主教练,更是这个项目的金牌保持者,业内拥有无与伦比的威望。
而且华国的帆板运动发展处于饱和状态,几乎不可能再有任何突破。
从小到大时满听到的关于自己的称呼都是时庆年的儿子,帆板皇帝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