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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资料整理好, 我会拿给你看。”

任厌挑了挑眉,接受了这个提议, 转头看了天空,发现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把手上的雨伞一收, 甩了甩雨伞上的雨水, 然后说。

“好戏看完了, 走吧, 该去拜祭拜祭你父母了。”

随后两人一路来到刑禹钺父母的墓碑前, 在走出了岔道后,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来到墓碑前面。

任厌看到, 刚被大雨洗礼过的墓碑上有着两名中年男女的大头照。

男人英俊儒雅,女人美丽大方, 两人在照片里都面带笑容,而且让任厌目不转睛的是, 照片上的两人乍看之下都让任厌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片刻后, 任厌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也知道了那熟悉感来自哪里。

因为他身边的刑禹钺正好聚集了墓碑照片上两人的优点, 甚至可以说青出于蓝。

“你还真是会捡,尽把你父母的好模样都捡到了自己身上来。”

“我小时候许多人都这么说。”

刑禹钺接了句,然后拿出线香点燃并插在了墓碑前方的香座里。

这种祭拜仪式在末世已经没有了,所以任厌看着刑禹钺的动作有样学样。

刑禹钺在把线香插入香座后,声音低沉地对着墓碑上的父母说起话来。

“爸、妈,从前我只敢远远地在凉亭那边看你们,现在有人陪着我了,我总算敢来到你们面前了。”

听着刑禹钺这话,任厌才知道那个凉亭修建的原因,他诧异的侧目看向刑禹钺。

刑禹钺没管任厌的目光,继续说着自己心底的话。

“他是我的伴侣,他叫任厌,任性的任,厌烦的厌。”

说到这里,刑禹钺沉默了下来,他就这么静默的看着眼前的墓碑。

“他人挺好的,跟我也很相处得来,你们可以放心了。”

说到这里,刑禹钺不再说话,而任厌对这种事更加地没经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索性随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静默间,任厌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眼前的墓碑上,直到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刑父刑母的去世日期是一年多前。

一直以来,任厌都以为刑禹钺的父母去世很久了,没想到才一年?一年前不也是刑禹钺车祸断腿的日子吗?

任厌若有所思。

两人就这么在墓碑前呆了二十分钟,然后才离开了墓地。

回程车上,任厌坐在刑禹钺身边,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