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池这样的人,见过他确实就很容易记下。
宋佳宝的心略微有些下沉,继续问道:“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他住这里吗?”
“见过好几次勒,就前几天,你回来的时候,他就跟在你后面嘛,站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儿。”
“谢谢。”
宋佳宝失魂落魄地走出去,随手打了辆车赶到公司。
平时他一般都是走去的,今天打车,早到了十多分钟,这时候办公室里就稀稀拉拉几个卷王。
宋佳宝将早餐放在桌上,趁着没人注意,进了徐寒池的办公室。
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从没有哪一次,心情是如现在这般绝望而沉重的。
一眼望去,徐寒池的办公室干净整洁,以灰白色调为主,几乎没有彩色摆件,看着冷清而压抑,文件在左手边摆得整整齐齐,两支钢笔与文件边线平行,竖直地摆放着。
宋佳宝翻开最上层的笔记本,字迹工整,每个字的大小与间距似乎都一模一样,笔锋不长却格外锋利。
就算宋佳宝没学过笔迹鉴定,他也知道这与他之前收到的纸条上的字迹特征太相似了。
宋佳宝拿起一旁的平板,没设置密码,确实是徐寒池的风格。
但这一刻,他多希望徐寒池的风格可以不要那么明显,如果他不能打开平板,也就不会看到相册里数百张他的照片。
宋佳宝的心情因为这个发现沉到了谷底。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李开朗就是徐寒池。
宋佳宝把平板、文件都放回原位,脚步虚浮地走出徐寒池的办公室,红姐跟他打招呼,他却根本听不见去,一步一步走出了办公室,最后站在了大厦外的路边。
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人来车往,分外热闹,只不过,这里的热闹没有一分属于宋佳宝,宋佳宝无法感同身受,其他人也理解不了他的心底的寂静与绝望。
一辆出租停在宋佳宝的身边,后座的乘客匆匆下车跑进办公楼,司机探出个头问道:“帅哥,去哪儿?”
宋佳宝这才慢慢回过神,摘掉耳钉扔在地上,“静安小区。”
“上来吧。”
宋佳宝匆匆出门,又匆匆回去,全程不到半个小时,但他回去的时候,秦飞鹤竟然已经不在。
看着空荡荡的家,宋佳宝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茫与寂寥,好像哪里都与他格格不入,哪里都不属于他。
秦飞鹤打来电话,刘培也打来两个电话,不过宋佳宝都没接。
手机就在他伸手就能碰到都茶几上,但他不想碰,他只是抱着膝盖缩在沙发角落,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大脑放空。
这样的精神状况下,宋佳宝对时间的流逝毫无概念,不知具体是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