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晋诚揉揉他的头发,“知道了。走吧,你下楼去换衣服。”
顾文越看他—身优雅绅士的正黑,想起什么似的,桃花眼朝他望去,故意问:“你说我穿什么颜色呢?”
顾晋诚道:“你穿什么都好看。”
顾文越暗自笑了,往他右手边走出去,姿态潇洒,头也不回地道:“知道啦,我去换衣服,一会儿楼下见。”
等人消失在房间中,顾晋诚缓缓走到衣柜里,从最里面的一件西装中,抽出柔软的墨蓝真丝方巾简单地叠了叠塞进西装上衣的口袋中。
顾晋诚先下楼,看到在客厅等候的顾崇:“爸?你怎么下来了?”
顾崇看向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大儿子,满意地点点头。
“我等你们出门前,看看你们的样子,怕你们不重视。”他面前摆着一个大的墨色丝绒珠宝盒,像是要给他们用的。
顾晋诚坐在他身旁:“文越去换衣服了,等下就好。”
顾崇指了指墨色的丝绒珠宝盒:“老张,你打开。”
张管家弯腰,将盒子打开。
两枚一模一样的胸针,都是蓝宝石镶几十颗白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瑰丽的火彩。
顾晋诚道:“给文越戴就好。我不用。”
他一贯不会配这些过于张扬夺目的钻饰。
顾崇慢慢地道:“这是荷兰王室的皇冠,我跟你妈妈结婚的时候,我送给她的,她在婚礼上戴过。皇冠上最大的两颗一模一样的蓝宝石,也就是这两枚,可以拆下来当胸针用。你要是不想戴,那我就留着一个,以后给文越的另—.”
”我戴。“顾晋诚抬手将珠宝盒子盖上,“等文越下来就戴。”
张管家都笑了。
顾崇这才满意。
正说话,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三人齐齐看去,就见顾文越那丰神俊朗、风流倜傥的矜贵模样。
纯白的衬衣、纯白的整套西装,衬衣解开两粒扣,里面搭配得是墨蓝色的领巾,柔软的真丝质地,在领口如宝石般散发着辉泽。
周身没有—件首饰,却夺目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顾崇揉着拐杖,高兴地频频点头:“好,好!我们文越就是世家公子样子,真帅。”
他再看看身旁的大儿子,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真是叫人感叹青春年岁风华正茂。
顾晋诚站起身,遥遥地望着他。
白得散发着淡金光芒的人,步态潇洒地走来,漂亮精致的一双桃花眼里春风和煦。
张管家赞叹道:“文越少爷眉眼五官好,穿白色更显得好看了。”
顾崇笑着问:“文越,什么时候做的白西装?之前没见你穿过。”
顾文越抬着眼眸望—眼沉默的高大男人:“晋诚哥让做的。对吧张管家?”
张管家点点头:“是,起头是老爷让定做的几套深色西装,后面大少爷让补了几套白的。还是大少爷的眼光好,知道二少爷穿白色的英俊。”
顾文越走上前,赶忙道:“张管家,我最近好像第一次听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哎!”
张管家忙看了看老爷,赶忙适时缄默,文越少爷这是不好意思了。
两个中年人眼底都是欣慰的笑意。
顾文越走近了,才注意到顾晋诚西装的口袋巾,似乎有些眼熟。
他细细打量一眼,可口袋巾只露出一个边,不确定是不是上次在片场那块。
顾晋诚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道:“爸准备了胸针,你帮我戴上?”
他弯腰拿起珠宝盒。
“好。”
顾文越上前,打趣道,“父亲挑了好些日子,是什么特别的珠宝?”
顾崇笑着看两个孩子比肩而战,欣慰又骄傲,畅快道:“是旧物件,荷兰王室皇冠上拆下来的。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叫晋诚以后给你买合心意的。”
顾文越打开盒子,看到华彩夺目的蓝宝石,想起顾晋诚西装袖子里还藏着一个祖母绿和一个红宝石呢,笑着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捏起—枚拆开后,别在黑西装的左边领子上。他对老父亲道:“合心意,挺好看的。”
顾晋诚拿起另一枚胸针:“你把领子翻起来,我帮你别。”
顾文越本想自己戴,或者叫张管家代劳,听他这么说时,便没反对,低眸帮他一起将胸针别上。
两个人靠得很近,眼眸都没有刻意注视对方,却都不觉间含笑。
老父亲看到两个孩子的动作,越看越欢喜。
戴好后,顾晋诚正了正蓝宝石胸针的位置,视线移到他俊美的脸上:“好看。”
也不知说的是胸针,还是人。
顾文越转过去:“父亲,您看呢?”
他笑着撞一下顾晋诚的右边胳膊,“我们谁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