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凛之却没有什么意见。相反,江凛之还很期待裴丞被宠坏的模样,这让他觉得自己是被依靠着的。
言归正传。
裴丞现在的妊娠反应很大,这个是身体上的,熬过去就好。但是心理上的变化却让裴丞有些烦躁。
且不说裴丞现在有多粘着江凛之。裴丞现在除了爱粘人,他现在很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也爱哭鼻子,裴丞昨天因为江凛之不让他吃多两块甜糕,委屈的想死。等冷静之后,裴丞觉得自己的反应很奇怪,便让人将大夫请来。
大夫把脉了,没诊出什么毛病,却在暗地里跟江凛之说,让他平日里多多顺着裴丞,别让人生气,也别让人独处,因为现在裴丞怀孕的反应很大,就像是去年他诊过的另外一位华南城的富贵人家的刚进门没多久就怀上孩子的贵人。
贵人当时反应跟裴丞差不多,怀孕之后容易因为一点小事哭鼻子,大闹特闹,但冷静下来之后,却总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时间长了,虽然理智的请来了大夫,但是因为没诊断出什么,所以就没有人理会过,只以为这是正常的。
可是谁能想到,就在快要生孩子的前两个月,贵人割脉了。
幸运的是,贵人被救回来,孩子也没什么事情。
大夫将去年差点就从喜事发展成了白事的贵人的事情说出来,他有些担心的裴丞会跟那位贵人一样,所以不由得担心裴丞,他在离开之前还特意叮嘱了江凛之,让江凛之平时要记得时刻派人在裴丞的身边伺候着,免得让人发生一样的事情。
没发生,那是好的,但如果发生了,身边一直有人伺候着,裴丞也不会出事。
江凛之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但是却没有跟裴丞说,只是在暗地里将看顾着裴丞的人数增多,确保每天都有人不间断的看着裴丞。
可即便如此,江凛之还是担心裴丞出事。
裴丞没察觉到自己现在在江凛之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位极其危险的人物,裴丞自顾自的说:“大夫今天给我开了一个养胎的药膳方子,厨房晚上给我做了,味道不错,但是因为放了一点药材,总感觉吃起来怪怪的。”
江凛之不着痕迹的变换了一下位置,让裴丞能更加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闻言,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晚上我去城主府的时候,看到了楚伊灵。看样子,楚伊灵现在已经在城主府占据了一点的地位。”
只是这个一定的地位不是指属下,而是指后院的位置。
裴丞诧异,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楚伊灵的事情了,所以他还以为楚伊灵年初的时候嫁人之后,现在已经变得安分守己的待在夫家相夫教子了,结果没想到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对方现在居然已经跟华南城主在一起了。
只是不知道楚伊灵是怎么攀上华南城主这个人的。
裴丞心里想的,嘴上也这么说出来了。
江凛之淡淡道:“这是不难查,楚伊灵嫁到夫家之后怀不了子嗣,自然是要被赶走的。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怎么可能会拗得过夫家的当家主母。”
“你怎么知道她怀不了子嗣?”裴丞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江凛之坦坦荡荡道:“这事现在整个华城都知道了,我知道也不稀奇。”
语气停顿了一下,江凛之继续道,“明晚有莲花节,带你出去看,再过两天,等你身子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
说实话裴丞现在很想回帝都城跟华城,他自小在华城长大,现在离家一段时间了,会想念华城是正常的,但裴丞只要一想到回到华城还要面临江家跟裴家人,于是也就不愿意回去,他想了想,说:“明晚看了莲花节,我们就回帝都城吧,这里人生地不熟,我待着心里不舒服。更何况,我已经有一个月左右没去铺子看过了,也不知道现在铺子怎么样。”
裴丞或许不是一个很好的生意人,但是他却是一个很好的掌柜,裴丞忧心忡忡道:“去帝都城之前就说过,我想带好一个铺子,但是从我到帝都城开始,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到现在我也没有将铺子带好,我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