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有哥哥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他不想傅爷爷没有哥哥。
傅城用有西瓜味的小湿巾擦拭老泪。
傅知礼像当年哄三岁的傅城一样,轻拍傅城佝偻弯曲的背脊。
傅城过了很久,才慢慢冷静下来。
他很感谢谢云绵,如果没有谢云绵,电影场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创造出,他更不可能与已经死去的傅知礼相见。
傅城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对面正在用宝宝巾擦汗的三岁宝宝,又联想到他是神明,总感觉有奇怪的割裂感。
“绵绵,你是哪个宗教体系的神明?”
“需不需要我在当地给您修缮一个……绵绵庙?”
谢云绵:“……”
谢云绵嘀咕道:“不需要啦,谢谢傅爷爷。”
寺庙里都有神像在其中奉伺,如果真的有绵绵庙,是不是得做一个他的等身塑像放在里面。
这样也太怪了。
谢云绵想想就脚趾抠地。
谢云绵转移话题:“傅爷爷,电影的事……”
傅城喝了一口茶,思绪冷静了不少,脑子能够正常运转了。
“电影场地准备得很完美,筹备一个剧组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至于剧本……”
傅知礼突然道:“我记得剧本的内容,能够百分之一百复原出。”
毕竟他就是八十年前的剧组成员之一,连模样和年龄都没有换。
“这样啊……”傅城估算了一下时间:“整部电影只需要一两个月就能完成了,主要时间成本在后期。”
谢云绵突然问道:“傅爷爷,知礼哥哥,这部电影拍得是什么呀?”
两个大人从来没和他提起过。
傅知礼轻笑一声,柔声道:
“这部电影的题材是一部温情宗教片。主角是一个青年钢琴家。”
“主角信仰神明,以至于他不被外人所理解,后来,他丢掉工作、被赶出家门……但在故事的最后,他真的被神明所降福,失去的一切都回来了,并且超出他的预想值,所有人瞠目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