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靳鹿更是睁大眼看着,生怕错过这种世纪难得一见的场景。
不过小气的少主却并没有让他看多久,当时就将门哐当的合上,留给他们一院子的寂寞。
靳鹿咂了咂嘴,对少主的小气行为感到十分不满,不过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有些担心那位姑娘的安慰。
少主的疯病也不是疯一天两天了,如果少主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将那个姑娘杀了,这恐怕对少主的病情又是一个加深的影响。
别无他法的靳鹿只好在心里请求各路神仙,希望神仙们能开开眼,救救他可怜的少主,可别再给他来个沉重的打击了。
秦软软被拉进屋以后小疯子就放开了她,自己一个人沉默的坐在床边,距离她很远,也不看她,长长的刘海搭在他额前遮挡住他的神情,叫秦软软也看不清他的脸。
她抬步朝他走了一步,结果就看他好像跟受惊了一般后退了一步,反应过来的妒寂啧了一声,随后凶恶道:“不许过来。”
似乎觉得这句话没什么威慑力他又加了一句,“你要过来我就杀了你。”
秦软软信的,她十分相信的,虽然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是她还是愿意深信不疑的相信他。
“我不过去,我就站在这看着你守着你,行吗?”
她的声音轻轻软软,似乎还带了一丝讨好,声音甜的像蜜,也能让他联想起刚刚她唇的味道,似乎也是……甜的。
妒寂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烦躁,不知道自己想这些东西干什么。
他讨厌甜的东西,也讨厌弱不禁风的女人,她两个都占了。
他更讨厌她了。
“滚出去。”妒寂不想跟她说话,也不想看见她,索性将头埋进手里不去注意她的存在。
他实在是太痛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疼痛,他的头更是痛的如同被锤子抡砸了一般,头部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杂乱的噪音,脑海里时不时窜过各种往事的画面,这让他不禁绷紧了身躯,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承受。
他明明现在已经不怕她了,但是在面对那些似曾相识的东西时他的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抽动,他没有办法控制,也不想去控制。
反正他就是个疯子,谁会在意疯子到底是不是正常的。
他被世人厌恶,也被自己厌恶,他存活的意义只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心安理得过好日子罢了。
他努力压制脑子里各种闪过的片段,极力的忍耐让他身躯开始微微发抖,额前的发丝也被汗水浸湿,雾雾潮潮的贴在脸上。
好痛……头像是要裂开一样,好吵……不要在说话了。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金色眼瞳里的暴戾之色越来越浓,就在他要失控的时候头上忽的传来一个很轻柔的力道。
又软又热的抚摸着他的发,同时还有轻盈的歌声飘入他的耳中,他溃散的思绪开始收回,他听着她吟唱的婉转小调,恍惚想起这似乎是他背着她时她唱的那一曲奇奇怪怪的曲子。
妒寂忽的安静了下来,连支撑着头的手也都垂了下去,像是静静聆听她唱的曲,又像是睡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软软停下了唱歌,也停住了抚摸他头的动作。
也就在这时,妒寂开口了,他低哑的道:
“一直没有问,为什么你身上是香的。”
秦软软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她认真想了一会然后道:“可能是香料的味道吧。”
毕竟曾经湛祤可是为了她这个香料的味道,特意翻墙过来看她呢。
妒寂没声音了,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但是他却总觉得自己能睡好觉跟她身上的味道有关。
昨夜抱着她睡的时候,他的头痛都减轻了不少,这仅仅是香料的作用吗。
“你喜欢吗,你要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一个。”秦软软想逗逗他,所以这么说了,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应下了。
“女人真是麻烦,想给我做就直说。”
他低哑的声音都带些不屑,残留着些许倦哑的感觉听起来似乎是恢复正常了。
妒寂一把拍到了秦软软摸着他头的手,结果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他动作一顿掀起眼皮朝着她手看去,便见垂在她身侧白皙的手背很快就一片通红了。
秦软软朝着通红的手臂轻轻吹着气,不过这也丝毫没有缓解她的症状,反而手背越发火辣辣的痛。
这痛意蔓延到她的神经,痛的她眼底都开始转着水花,这并不是她想哭,而是这是她身娇体软身体的一个的特征。
妒寂本想看看她怎么样,抬头一瞧就对上了她眼泪汪汪的眼,他是真没想到,她这就哭了。
妒寂皱了皱眉,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对面的秦软软抢先开口道:“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她抽了抽鼻子一副可怜惹人爱的模样,结果却还在关心他的情况,这让妒寂多少有点别扭。
他张了张嘴,最后一把将她拉到床上道:“老老实实坐着,别下床。”
地上因为他发病早就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片。
他抬手叫靳鹿进来打扫房间,然后又让他拿来一盒药。
靳鹿神情古怪的将药送了过去,又神色古怪的打扫屋里的卫生,在做完这一切以后他出了屋子的时候控制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
等待多时的兄弟们见他出来连忙凑过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少主情况好了吗。”
“好了。”靳鹿简短的给了肯定的答复,闻言弟兄们都很诧异,纷纷感叹道:“这也太快了,我都做好了一天不吃饭的准备了。”
“你只是一天不吃饭而已,我都做好了一宿不睡觉的打算了。”
“我还以为我得哭丧着脸一天呢。”
听到少主没事了大家都很高兴,所以彼此互相都调侃了起来,这一调侃没注意音量就叫屋里的妒寂听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