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景上元和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想着刚才的触感,下一秒,好不容易才停下的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阿信你,你你你……”景上元和捏着自己的鼻子,“你”了半天,终于惊喜地笑道,“阿信,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玄岩信步白他一眼,继续埋在腿里装鸵鸟。喜欢不喜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景上元和那双眼睛真的是太撩人了。

“你别碰我了。”玄岩信步闷声抗议道。

也别看我。

景上元和却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把眼前这只鸵鸟推倒就地办了。

但是,在这岩石上那啥那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阿信后背还有伤呢,他们的第一次可不能让阿信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树林里倒是长着草柔软一些,但谁知道那草窠里有没有什么毒蛇毒虫,做到一半会不会又风风火火地杀出一头野猪?

景上元和又把目光放到河面,河水倒是清澈了,自家那头野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河岸上了,趴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晒太阳。但河里肯定不行,阿信怕水啊!

想来想去,景上元和只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揉了揉玄岩信步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要不然,我给你先口一下?”

耳边的热流让玄岩信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向后躲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问:“口什么?什么口?”

景上元和笑了笑,目光向下流连了一番,凑到玄岩信步面前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声道:“就这样。”

玄岩信步睁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细细一想,浑身打了个哆嗦,蹲在石头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有未婚夫呢!”

景上元和顿时就觉得一股无明业火蹿上了脑子,但他不敢和玄岩信步发火,只好耐着性子问道:“阿信,你不是都逃婚了吗?还总想着你那个未婚夫干什么?”

“我是逃婚了啊,但是不知道他那边什么反应。我觉得最好先和他说清楚了,再说别的。”玄岩信步有些懊恼,他没想着让景上元和帮他解决,只是想问问景上元和这种情况怎么办,谁知道这个猪脑子竟然连他到底怎么了也没看出来。

景上元和彻底没脾气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真是脑袋被猪踩了才会整那么一出恶作剧,早知道阿信逃了婚还要为他这个不曾谋面的未婚夫守身如玉,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人娶进门。

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摆了一道。

“阿信,你那个未婚夫叫什么?我走南闯北认识的人比较多,你说说看,没准我还认识他。”景上元和扶了扶耳朵上的石子,稍稍和玄岩信步拉开距离,拉家常似的问道。

玄岩信步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鼻血,回答道:“景上元和。”

“哦,他呀!”景上元和一拍大腿,佯装惊讶,“他是我发小,我们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别管他了,他也逃婚了,那天在火车上他还给我发短信说过这事呢。”

“真,真的吗?”玄岩信步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景上元和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又看了看晾在一边的裤子,笑了笑,“我手机没电了,在小木屋呢,等我回去拿给你看。”

玄岩信步想了想,点了点头,再抬头发现景上元和又摸到了自己身边。

“阿信,那现在,我们,可以了吗?”

玄岩信步全身一僵,尽管憋得难受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咱们不是夫妻。”

“你怕我始乱终弃?”

玄岩信步迟疑了一下,红着脸没有说话。

他没想什么始乱终弃,只觉得这样就和人发生关系太随便了,他和景上元和连男朋友都不是呢。

“阿信,你这样一直忍着对身体很不好的。”景上元和非常无奈,只得抚了抚玄岩信步的手背慢慢劝解,“阿信,就让我帮你解决一下吧。你看,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肯定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互相解决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我保证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回了老家,我就娶你,你看行吗?”

说着,景上元和从石缝里采了一把野菊花,双手捧到玄岩信步面前,单膝跪地,郑重道:“阿信,天地做媒,山涧为证,你愿意嫁给我吗?”

玄岩信步没料到景上元和一下子跑到谈婚论嫁上去了,还出人意料地开启了求婚模式,虽然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还是感觉太突然了。

他沉吟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阿信,你还有什么顾虑?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

景上元和怕他真的憋坏了,不等他回答就迅速套上半干的衣裤,对着北方重重地跪下,郑重地举起一只手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景上元和——”

☆、第三十七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第三十七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景上元和觉得被自己蠢哭大概就是现在这么个情景。平日里自以为还蛮聪明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脑抽过,神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阿信,他就跟大脑失踪了似的一茬接一茬地干蠢事。

糊弄是不可能了,再糊弄下去鬼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样的误会。

所以,景上元和蹲在石头上老老实实原原本本诚诚恳恳地向玄岩信步交代了自己逃婚的始末,从贤许由真追求丰神木硕,到自己被丰神木硕纠缠,再到误以为和自己订婚的是丰神木硕,然后到拍贤许由真的照片恶搞,接着到在火车上发现阿信才是自己的未婚妻,最后到下定决心把自己的未婚妻抱回家,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絮絮叨叨地讲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的体温烘干了。

玄岩信步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只问了两个问题就开始沉默不语,口什么那件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到小村庄的山路曲折狭窄,好几个路段都仅能容一人通过。景上元和看看走在最前面的玄岩信步,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野猪,最后再看看自己,忽然想起了那首闻名世界的诗。但他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猪这头,你站在猪那头,我走,猪走,你也走,走到天荒地老,也牵不到你的手,只因为中间隔着野猪一头。

这该死的蠢猪!

景上元和满腔怨念地狠狠剐了那无辜的野猪一眼。

那野猪急匆匆地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玄岩信步屁股后头,神情却有些沮丧,颇像个被人,不,被猪始乱终弃的小怨妇。

景上元和走在最后自然看不到它的神情,却能看到它两条后腿一跛一跛的,时不时地踩一脚腿上松散的花布,打个趔趄。

那花布是老猎户给它包扎在后腿伤口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它扯下来一截,虽然没露出伤口,却拖在地上,时不时地绊它自己一脚。

景上元和没有闲到踩它腿上的花布,却忍不住一阵幸灾乐祸。

爽了吧!腿瘸了吧!活该了吧!看以后哪个不长眼的猪还能看上你这瘸腿的蠢货,哈哈哈……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玄岩信步的沉默、野猪的沮丧和景上元和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忐忑里结束了。

两人一猪回到小山村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