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公将锦盒交给太后,太后示意白云轩上前。
白云轩细细检查后,说道:“太后,这药有古怪。这药粉虽有剧毒,却也有个坏处,手指沾了这毒粉,便不能洗去。虽说不会中毒,可一年之内,手上总还是会有些青黑色的小斑纹。这——”
“段公公,命他们将手张开,凡是有青黑色斑纹者,严刑讯问,一定要他们招出幕后主使!”
听雨却对太后的命令表示了自己的意见。
“太后,您认为一个小小的奴婢有这样的胆子毒杀当今皇上?这背后绝对有主使之人?而且这主使之人真的不通医理?紫苜倒认为这人心怀叵测,明知道这药粉会在人手上留下痕迹,还要使用,恐怕,这是一个局中局。”
“不错,紫苜的话,也不无道理。”
太后又抬声问段公公。
“这枝人参,又是谁送进宫的?”
“回太后,人参是太子上献。”
“太后,此事显然内有蹊跷,太子献的人参有毒,这凶手,分明就是想要诬陷两位皇子中的一个。”
“此话怎讲?”
“太子万不会蠢到在自己上献的人参中下毒,可是这样做,证明下毒之人和太子有仇,放眼朝廷,和太子仇恨如此之深者,惟有二皇子。可二皇子也不可能下毒,太子出事,得意的就是二皇子,任何人都会看得出是二皇子陷害太子。这个真凶,假太子献参一事,要毒害两位皇子中的一个,虽然还不知道这人的真正目的,但这人才是——”
“紫苜,照你这样说,便是七王爷有心害人了?你还是太天真了。”
琦岳也讽刺着。
“不错,常理判断,紫苜确实是对的,可是世间之人无数,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自己陷害自己,嫁祸别人?”
“你血口喷人!”
“你贼喊抓贼!”
“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
太后愤怒地拍岸而起,训斥道。
“你们父皇伤重的时候,你们连看他的时间也没有,现在,为了一棵人参,吵成这样,你们真是丢尽皇家颜面!”
“太后息怒。”
段公公上前,禀报。
“奴才已经查过了,共有两名宫女五个太监的手指上有黑青色斑纹,奴才把其他人都散了。”
听雨对太后耳语,太后连连点头,命段公公将其他人也先留下,暂时不要散去。
“凡是在这七人前碰触人参的人都不可以走,在这七人后碰到人参的,可以下去了。” 听了听雨的话的太后又对段公公说道。
“另外,这七人也可以回去,待你问话完毕,就放他们回去吧。”
“为什么手上有斑痕的人不是凶手?”
琰王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也许,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不,这次的事情很蹊跷,凶手下毒的时候,一定已经知道这毒药的特别之处,又怎么可能在自己的手上留下痕迹让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