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年还是不能理解莱特的话,莱特也看穿了这个男人。
“我现在还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个人是可怕的,他将会把你毁灭!若是动了真情,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他是将你引进坟墓的那个人!”
听雨还是没有动静,他听得真切,却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也许,他真的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紫色的眼睛闪烁着冷淡,眼睑下垂,遮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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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于各地兵马的驻地安排,加上调节各地势力的矛盾,柳云飞也已经很久没有合眼了。
他伏案小睡,这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他反手拔剑,指向来人,惊吓中,谢春儿的茶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我这就回去重新泡茶。”
谢春儿慌慌张张地离开,柳云飞也为自己的粗鲁感到羞愧,幸好这时候琰王与二皇子进入,这才解了围。
琰王自然看出了其中事情,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将一些京城的消息给了柳云飞。
“我们一直苦于师出无名,这一次,终于有了理由了。”
“不知道王爷打算用什么理由进京?”
“一为奔丧,二为清君侧!丁家父子越来越嚣张,八位驸马打算联名上奏,但琦年江山未固,一定不会接受驸马们的请求的。到时候,京城自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我们就以清君侧为名,进军!”
“琰王何必如此小心?我们本就是为了讨伐太子才高举勤王之旗,如今,进京之名只是清君侧,难保琦年不会除掉丁家父子,堵天下人之口。”
柳云飞自然不会对太子客气了。
“在下愚见,请高举讨逆之旗,公布太子十大罪状,要这十恶不赦之人,再也不能存于天地之间!”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柳将军,你言重了。”
琦岳假惺惺地附和着。
“我们到底是血肉至亲,我与他,虽势成水火,可是血脉至亲之名,还是不能断送。眼看他声名狼藉,我心中悲痛,不能言语。”
“二皇子宅心仁厚,果然不同寻常。”
“弟弟,你就是太宽厚了,所以才会被伤害!”
玳公主进入。
她对柳云飞道:“我也知道,祖训,女子不得干预政事,可是,琦年的所作所为,确实太过分了!为了皇位,他谋害弟弟,这种事情,我也明白,毕竟皇位只有一个,他心狠手辣也是难免。可是我们这些公主又有什么地方阻碍了他!琮的失心疯,玥的婚事和意外,就连我的未婚夫君也是一样!还有太后,他竟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
“玳公主,你又何必太计较。”
“七皇叔,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琰王因为她的话,脸色有些难看了。
“七皇叔,你的恋人被扣押,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现在,琦年将朝政交给丁家父子,任其横行,自己躲在深宫之中,颠倒乾坤,只知享乐,他的所作所为,人神共愤!”
“皇姐,我也知道太子的行为人神共愤,只是,他到底是我们的亲兄弟,所谓血浓于水,这到底是手足之情!他可以不计较手足之情,但我到底不能绝情如此。我更不忍看天下苍生因为我们兄弟而涂炭!”
沉痛的发言,也看出了琦岳的“宅心仁厚”。
“纵然他有千般不是,他也是我的亲人。也许,我们应该进行一场公平的角斗,胜者得到天下,败者失去生命。”